曾浩说:“我让人打听了一下,崔澎举这个人并不好色,只有周雨溪一个女人,据他的小弟说,崔澎举对周雨溪特别好,每次喝多了都会说自己有多喜欢周雨溪。”
去酒吧做了调查的陈潇潇附和道:“周雨溪平常也不接近别的男人,据酒吧的保安说,她只和崔澎举一起离开过。两人的感情那么好,如果崔澎举逃了,为什么不带着周雨溪呢?”
曾浩捏着下巴思索道:“崔澎举是江湖人,难道他遇到什么麻烦被杀了?”
说完这句话曾浩又自我否定了一句,“也不对啊!他是杨浩的人,一般人不敢动他吧?”
案件的讨论忽然陷入了僵局,就像白默一开始担心的那样,虽然大家都知道目前发生的一切存在关系,但却找不到将其串联在一起的那根线。
无奈之下,陆婉只能先按照正常的凶杀案处理,一组人调查周雨溪和崔澎举的社会关系,一组人调查整容后的吕起山,孙小开继续联系临台市公安局协助调查。
临台市警方中午的时候就给了调查结果,他们竟然找到了一位目击者。这位目击者声称看到了那辆商务车,而且确定车上当时只下来一个男人。
临台市的同事说这位目击者是镇上的一个惯偷,他怀疑目击者当时准备偷那辆车上的东西,很可能进入过那辆车,也就是说车上确实只有男司机一人。
女杀手应该是在监控的盲区下了车,真正消失在警方视野中的是她。
陆婉顿时意识到了女杀手的重要性,无论是男司机还是吕起山,他们都暴露在了警方的视野中,桃姐要保护的是这位神秘的女杀手。
此刻陆婉正坐在隔壁的画室中,白默正在给男司机和吕起山画像。
斟酌案情的陆婉不自觉地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白默抖了抖嘴角,他画画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
不过看在制造噪音的是陆婉,白默忍住了心中的抱怨,任凭陆婉不停地敲击桌面。
过了好一会儿,白默刚刚适应陆婉制造的噪音,她忽然惊呼一声,“不对!”
又一次被陆婉打扰,白默索性不再画像,没好气地看着陆婉,问道:“哪里不对?”
陆婉自然不知道白默的心理变化,她严肃地说道:“女杀手才是桃姐的嫡系,她本可以让别人去完成杀害周雨溪的任务,为什么偏偏让女杀手去,而且还刻意制造那么多假象去掩盖女杀手的存在?”
白默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十分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陆婉说:“因为周雨溪的手里有一些重要的证据,这些证据应该能证明桃姐一伙的罪行。因此桃姐不得不派遣一名亲信去处理周雨溪,她不能让那些证据被别人看到。
周雨溪住处被清理的原因并不是女杀手要掩盖拉杆箱的存在,她是为了掩盖她翻找重要证据的痕迹!”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白默没有反对陆婉的推断,但他确实不明白陆婉的推断有什么意义。
陆婉露出一丝激动之色,“说明周雨溪的手里有很重要的证据,因此吕起山才会虐杀她,万一她到最后都没有说出来证据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