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用铅笔画出来的画,没有色彩的装饰,白默通过光暗程度完成了整幅画。
画中躺在床上的女人自然是白兰欣,一个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脸贴着女人的左胸,手中拿着牙签正要刺入女人扎满了牙签的右胸。
即便只有黑色与白色,陈潇潇也能感觉到男人那炙热的眼神,那种迫不及待将牙签刺入的眼神。
这便是吕起山杀人时的场景吗?
白默画的不止这些,在画纸的上方他还画了一幅模糊的画面。
那画面中是一家三口,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因为白默刻意模糊了画面,只能看出来女人在给孩子喂母乳,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一家三口的背景是一双眼睛,一双充满仇恨与嫉妒的眼睛,仔细观察的话,眼睛的细节和床上男人的双眼一模一样。
冥冥之中,两幅画面带着一丝关联。
不需要任何描述,陈潇潇如同听到了一段最完美的心理侧写。
在吕起山的资料中,他生活在一个重组的家庭中,早年丧父,母亲改嫁,他跟随母亲住在继父家中,之后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母亲是他生活中最幸福的元素,而胸部,意味着孕育,意味着记忆中独有的生存依赖。
吕起山在继父家的生活很不如意,让他最痛苦的是就连母亲都不在乎他,尤其是有了弟弟之后,嫉妒在他的心中如恶魔的种子一般不断滋生,造就了他变态的性格。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的家庭导致他心理变态?”陈潇潇盯着画纸问道。
“不知道啊!”白默说,“想象到他虐杀白兰欣的场景后就觉得是家庭导致的,没有什么理由。”
忽然间,陈潇潇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侧脸一看,白默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胸部。
陈潇潇上身穿的是一件修身的T恤,挺拔的胸部十分明显。
“你······”陈潇潇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尽可能地保持平静,“你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白默笑了笑,“走吧!去蓝灵医院。”
说着,白默将画纸从陈潇潇手中拿走,把画板和铅笔装进了背包里,率先走出了卧室。
······
在白默带领二队调查吕起山杀人案的时候,曾浩和彭岳涛带人冒雨来到了宋军堂所在的申飞路。
大雨没有停歇,夜晚的申飞路上只有几辆路过的汽车。
一行人走进一栋筒子楼内,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迎了上来。
“浩哥。”青年来到曾浩面前,“三楼楼梯东边第一间,人在家,他女朋友也在。”
曾浩点点头,一行人默契地掏出手枪上膛。
宋军堂疑似桃姐的手下,属于危险人物,抓捕的话自然需要携带枪支。
青年看到枪后惊了一下,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浩哥,宋军堂是跟着姜铠混的,如果让人知道是我带你们上去的我怕姜铠报复我。”
姜铠,眉海市新兴势力中唯一能与杨浩抗衡的帮派。
曾浩隐约感觉到不对,他没时间追问下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你不用管了,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把我们带过来的。”
曾浩朝彭岳涛点点头,后者心领神会,第一个走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