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看完之后,带着铁质令牌去找秦广王,告诉师父自己的任命书已经下发了。
“嗯,酆州城离我们阴曹地府很近。”秦广王点头笑道,“你每天早上不用那么早起去点卯,而且,任务完成之后也能快点回到师门。”
“酆州城?”白锦瑟闻言愣了一下,师父哪里听来的这完全对不上号的消息?
“任命书上明明说的是云逸城啊!而且区区一个小捕快,连衙役都不是,也不用点卯啊?”
“什么?!”秦广王惊得站了起来。
白锦瑟一头雾水,觉得师父耳聪目明的,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也吐字清晰,压根不存在误解的可能性。
于是,她便双手将铁质令牌递到师父面前。
秦广王接过铁质令牌,一字一句将上面的任命书读完,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怎么了,师父?有什么不对吗?”白锦瑟本来还觉得理所应当的,但秦广王这一不解,倒把她也弄迷糊了。
秦广王又将铁质令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当初知道你科举大赛通过之后,为师暗中吩咐了在吏部任职的弟子,说好是要把你选派到酆州城担任典史的啊?”
白锦瑟听闻之后,哭笑不得。
她之前跟杨慎行他们聊起三族朝廷选官之时,大家还一起痛斥那些所谓的“官二代”和“富二代”,把官场弄得乌烟瘴气,完全失了科考所追求的公平。
现在看来,合着当时是自己骂自己呢?!
秦广王又在自言自语:“不应该啊?都安排了好几个人,连个没品阶的典史职位都拿不下来吗?再不济,酆州城也总还能搞得定吧?”
“师父,不过是赚些零花钱而已。”白锦瑟赶忙出言安抚道,“在哪里刷官职任务都差不多,没必要太过在意。”
“那怎么能一样呢?酆州城是个小城,离师门近,城主跟掌门和我们这些长老都是推杯换盏的好兄弟。而且你科举大赛考核结果全是优秀,当个典史完全不成问题,俸禄也要拿得多一些。如此这般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自然是上佳。”
“而那云逸城,虽然离师门也不算太远,但毕竟是天子脚下,离皇城最近。其城主又是逍遥王,城内能人辈出。如今你过去,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捕快,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熬出头。”
“这一对比起来,可谓天壤之别。为师如何能不在意呢?连一个亲传弟子的工作都安排不好,岂不被他人笑话?”秦广王痛心疾首地说道。
白锦瑟恍然大悟,看师父那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原来还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啊。
反正去哪都是干活,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
至于师父的面子问题嘛……
也只能是谁的东西谁着急了。
而此时同样不解的,还有住在内门宿舍里的,叶西贝。她手里握着铁质令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珠华手上捧着一盏灵茶,看到叶西贝在发呆,便借机从她身后经过,状似不经意地一瞥,将令牌上的内容悉数看进眼里,又绕到叶西贝身旁,将灵茶摆在桌上。
“表姐,发生了什么事?”
叶西贝回过神来,把铁质令牌收回储物袋,端起灵茶喝了一口,问道:“你的任命书可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