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你的这件法器也可能是与血魔教有关的。不然,你以为在练气境界就能抽取妖物魂魄的,寻常功法能有这个本事?”
陈景安被他祖父这么一说,不由感到发毛。
自己拿着这东西去找镇魔司的人,和小偷带着赃物去自首有什么区别?
陈景山看出了他的顾虑,示意他放轻松。
“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但大乾皇室与镇魔司从不制止,因为法器无错,错的只会是人。”
陈景安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可他想到了自己方才看到的郑四爷,他明显与那些人也是一伙的。
按照祖父的说法,那些人里有魔修存在。
甚至,可能不止一位。
基于这点,他是不是可以推测,郑氏仙族与魔修存在勾结?
当他把这个推测说出,陈启山却并不意外。
“郑家老祖大限将至,外面的人早就恨不得将郑氏仙族瓜分了,他们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甚至,镇魔司知道的也许比我们还多。”
陈景安不解:“他们为何不动手,这样完全可以将郑氏扼杀在摇篮里。”
“怎么动?”陈启山反问:“大乾境内的筑基仙族又不止郑氏一家,皇室与地方仙族共治江山,这是开国时就定下来的惯例。
镇魔司要灭掉郑氏不是难事,可如果因此引得地方仙族群起逼宫,镇魔司也承受不起那样的后果。”
陈景安再次沉默了。
他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镇魔司不是不管,而是得等到郑氏自己露出马脚,才好名正言顺的下场干预。
但说句难听的。
在此之前,他们这些在云武郡郑氏统治下的练气仙族,其实都是用来引鱼上钩的饵料。
这种随手就沦为弃子的感觉,让陈景安有些郁闷。
陈启山笑着问道:“接下来怎么做,听你的。”
“当然是继续完成悬赏,今日我与祖父什么东西都没见到。”
陈景安叹了口气,选择了最务实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