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安自己是拎得清楚的。
这件事与他没多大关系。
不能因为谢冰燕是与他一起过来的,自己就得替谢冰燕的行为分担责任。
这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论。
说句不好听的。
自己与钱恩一样都曾是谢冰燕看上的猎物。
但他能毫不犹豫拒绝谢冰燕这颗包裹着糖衣的炮弹,置身事外,而钱恩做不到。
这还得怪自己没有提前把炮弹丢了?
荒唐——
从钱思这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陈景安还是装傻充愣着。
到了正午。
他与钱思一并去拜见钱征。
“女婿见过岳丈。”
陈景安这上来的一句,让钱征本还有些阴翳的眉宇舒展,给他看坐,脸上挤出笑容。
“思儿是老夫幼女,这点毋庸置疑。不过眼下事态危急,就不让你家里人千里迢迢过来了。”
“今晚我让思儿的生母一并到场,我们一家吃过饭,就算是完成了礼数。”
陈景安点点头:“多谢岳丈理解,我定然好生对待思儿。”
一旁的钱思闻言低下头,俏脸涨得晕红。
只是二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钱征看着自己新招的女婿,开口道:“你既然成了我的女婿,临走之前,就把脑子再借我用用吧。”
陈景安神情一滞,想要装傻蒙混过去。
但钱征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刚抱得美人归,就对岳丈不管不顾了?这要我怎么相信,陈钱两族已是盟友。”
陈景安被他架得这么高,只得坦言。
“岳丈自己也说了,事态危急。这种时候,可以破财消灾的事情,就莫要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