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画面回到赛艇场。
伏黑甚尔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身为反向天与咒缚持有者,他无法看见咒力的流动,自然也看不到那由咒力化成的鲜红血丝在他的皮肤上蜿蜒而去,留下一道道闪烁的血红流光。
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束缚着。
眼前的少女似乎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弱。
不过这是什么术式?他不记得五条家有这么奇怪的术式。
天色渐晚。最后一场赛艇赛结束后,人群三三两两地从场馆里漏出去。没有人在意观赛区座椅上发生的这点小插曲。
河面倒映着夕阳橙红的余光,飞鸟点水而过,在少女眼底留下转瞬即逝的涟漪。
伏黑甚尔下意识地想要抓住那道涟漪,他的手指动了下,一晃神,涟漪散去,眼前依旧是黑发少女那双乌黑的、天然带几分冷漠淡然的眼眸。
那种冷漠淡然似乎带了几分挑衅,在瓷白的脸上锐利得像一抹刀锋。
叫人更想把她弄哭了。
伏黑甚尔微微眯了眯眼。
……
【[爹咪这个表情也太涩了,感觉已经do了八百遍了]
[这个肌肉我可以]
[在做了在做了]
[不要啊,小杏快跑!坏男人离我们乖杏远一点]
[前面的疑似对杏织有八百米厚滤镜]
[这时候的爹咪和小杏谁更厉害啊?]
“嘛,也行。”对五十岚杏织你是我的人了这种说法,伏黑甚尔适应良好,并且非常丝滑地进入了角色,“大小姐,今晚去你家还是去酒店?”
目标是将对方发展成长期客户,他也是时候拿出点真本事了。
五十岚杏织:“??”
[hhhhh小杏:当我打出一排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啊啊啊坏男人果然是对我们小杏图谋不轨,走开啊!]
[再说一遍,这个体型差真的涩死了]】
……
这家伙还真是持之以恒地想给她当鸭啊!就那么想被她睡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伏黑甚尔看上去就很有做头鸭的潜力,一看就是肉食动物,身材好到爆炸,体力估计也好到爆炸,目测能轻松实现边走边do。
话说她要是真和对方do了,漫画会画出来吗,这涉簧了吧?
哪哪儿都大的伏黑甚尔确实勾人,但按照五十岚杏织给自己捏的漫画人设,她不可能对鸭有兴趣。
可恶,既然那么想和她贴贴,就给她做侍从啊,偶尔让你吃点福利又不是不行。
她顾忌人设不能主动,你偷偷干啊,她可以配合装睡着的!
五十岚杏织继续演着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装作没完全听懂的样子把话题绕回她的真正目的。
总之先把人骗到手再说。
……
【黑发少女只露出了一瞬微不可见的惊诧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样啊,你先等等,我们先签订一下血契。”
画面旁边出现文字解释:五十岚杏织需要通过血契绑定侍从,过程必须双方自愿。
黑发少女在右手食指指腹用骨针一戳,指腹溢出鲜血,然后她踮起脚将食指点在伏黑甚尔眉心,问道:“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侍从,从此无论生死,绝不背叛?”
黑发少女大部分时候身上都披着那身标志性的黑斗篷,此刻夕光打下,这样的装束莫名多了几分神圣的感觉。
“像我一样,用沾了血的手指点在我额头说‘我愿意’,仪式就可以达成了。”
[emmmm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
[不是这谁想出来的血契方式啊,这和结婚仪式有什么区别]
[眉心这么危险的地方,爹咪竟然乖乖站着让杏织动作,你别太爱了]
[他岂止是乖乖站着啊,他还悄摸摸弯了点腰生怕杏织够不到]
[卧槽真的能看出来弯腰了,别把我嗑死]
[杏织我愿意当你的狗,来问我吧!]
[伏黑甚尔:谁说我不愿意了?]
然而伏黑甚尔还真不愿意,他一开始以为少女口中的侍从只是某种特殊癖好,要玩主仆他不是不行,只是从对方提出血契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这个所谓的侍从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意思。
而它所代表的真正含义恰恰好好踩在禅院家出身的伏黑甚尔的雷点上。
他不至于因此向少女发火,只是兴趣一下子淡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少女五条家出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