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听我说出了她老家的地址,就问道:
“我怎么记不起来你是哪位了呀?你见过我吗?”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就确信无疑了。
怕惹起旁人的注意,我也没有站起来,坐在沙发上,象征性的微微弯腰,给那女孩鞠了个躬,尽量把声音压低说道:
“师叔好,我师父是保定的窦艳彤,早就听师父提起过您,真没想到咱们能在这种地方遇到啊!”
李可秀听我这么说,也是一脸的惊喜,她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原来你是大师姐的带出来的弟马呀!我也早就听大师姐提起过她的三个徒弟,只是那时候大师姐没说你们的名字。”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一阵铜铃的声响。
这是邪教的正主要出来了吗?
我倒要看看小鬼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就看大厅中间坐垫上的人,都打开了白布,把自己的头罩了起来。
李可秀说道:
“咱们也把头蒙起来吧,别惹麻烦。”
我马上就展开了手里的那块白布。
真没想到,这白布还不小,展开之后,竟然罩住了我的整个上半身。
刚刚看中间坐垫上那些人,他们都只是用一小块儿白布盖住了头顶,连额头都没有遮住。
闹了半天,不是他们自己人,他们的法事,我们就只能听不能看啊!
还好我多了个心眼儿,刚才跟李可秀聊天的时候,我特意用手搓了搓我的这块白布。
这块布并不是太厚,面料也不是纯棉的,而是那种特别薄的腈纶面料,纺织的工艺也很粗糙。
于是我就伸出舌头,就着唾液,把面前的白布舔湿了。
然后背过手,慢慢地往下拉身后的白布。
把刚才舔湿的地方,调整到了一只眼睛前。
还别说,这么一弄,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模模糊糊还能看清大厅里大概的情况。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隔着蚊帐看东西一样。
这时就听讲台两旁的音箱里播放出了音乐。
那音乐声音不大,听起来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过了一会儿,白布上刚被我舔湿的那个地方有些干了,已经看不清了。
我又是故技重施,把前面的白布往下拉了一点,还是刚才舔的地方,这次多弄了点唾液,看的也更清楚了。
这时就听见“嗤”的一声响,马上,讲台之上就有白色的雾气,萦绕在了讲台的地面上,看起来仙气飘飘的。
哼!
装神弄鬼!
这可忽悠不了我。
以前在保定的时候,赵姐饭店的戏班子就总是这么玩。
无非就是在开水桶里放干冰,在接出来一根管子,就能制造出这种效果。
随着白色的烟雾铺满了整个讲台,忽然间,在那白雾之中,一个人头冒了出来。
就算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多少有些意外。
渐渐地,那个人头升起,人头下的身体也从白雾中显露出来。
这特么的,吓我一脑瓜子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