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里,白世廷也就坐在家里静等杨秀成上门了。
他很自信,在这附近,但凡是看这种病的,没有几个不会去找他的。
果然,赵秀成在媳妇方敏的建议下,还真的就去了白世廷那里。
其实白世廷收拾杨秀成的手段,看起来挺简单的,但是真正操作却很难。
首先,白世廷需要制作符纸。
他那符纸可不是画在纸上就完事了的。
制符的过程,不但极其复杂,同时还需要他调动元气。
往往一番忙碌下来,做了十几张符纸,最后发功催动符纸,验符的时候,能成功两张,已经算是不错了,剩下的那些,跟废纸也没什么区别。
有了这张符纸,等到杨秀成去求医的时候,他再用特制的钢针,刺破杨秀成的手指,拿棉花擦去血液。
等到杨秀成走后,再把事先问出来的杨秀成的生辰八字,用朱砂写在符纸的背面。
然后用这张符纸,把沾有杨秀成指尖血的棉花封起来。
最后,把符纸和棉花一同放在他堂口的香案上,把香炉翻转过来,倒扣在符纸之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堂口的几位老仙儿了。
其实这种坑人的法术,有一些东北马家的邪仙儿堂口,还有一些鬼堂口,偶尔也有使用的。
只是东北的邪仙儿还有鬼堂口,不会用棉花,而是直接让香客把指尖血,或者舌尖血滴在朱砂里,血液混合朱砂,一同写在符纸上。
毕竟血液被朱砂稀释,而且谁写字也不可能一次把搅拌好的朱砂全部都给用完了。
所以,东北邪仙儿和鬼堂口的这种做法,对于被施术者的伤害,还是要大打折扣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件事换成邪仙儿或者鬼堂口来做的话,我也就不可能会看到杨秀成家里那淡淡的黑气了。
同时,杨秀成头顶上的那团黑气,也不能这么重。
这种坑人的法术,在东北马家,我们称之为金花宝鼎掩魂镇,还有个小名,叫做溜缸马。
(这里要说明一下,金花宝鼎掩魂镇的“镇”字,没有写错,的确就是镇物的镇,而不是阵法的陈。)
通常为了口语表达方便,我们一般都叫它的小名——溜缸马。
对于杨秀成来说,如果没有仙家道行非常强的出马弟子,或者像梁叔那样本领高强的大师帮他一下的话。
从他犯病的那天开始算起,在三七二十一天之后,极有可能小命不保。
可能是偶然,可能是机缘,也可能是仙家的指引,也可能是杨秀成命不该绝,偏偏就让我给赶上了。
之前有几个人说过,说你这讲个故事,怎么你到了哪儿,哪儿就准会有人出事儿啊?你怕不是一个灾星吧?
这里提一嘴,并不是我走到哪儿,哪儿就会出事,只是关于那些出门没有遇上这类事的情节,我没有讲而已。
写小说也好,讲故事也罢,我总不能把跟这本书没有关系的事,全都说出来吧?那些事也没人愿意看啊。您说是不是?
……
知道了杨秀成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黄三太奶马上就离开了我的身体,我也迅速脱离的被捆窍的状态。
虽然杨秀成和他那个同学林菲菲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可是事关杨秀成的隐私和家庭的和睦,我还是把方敏打发出去给我买烟了。
方敏走后,听见了关门声,我才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跟杨秀成和陈玉楼说了一遍。
哪知方敏出了卧室以后,只是假装关了一下门,人却没走!
直到我跟杨秀成说完了溜缸马的事,才看见方敏正一脸埋怨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