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杨导小心翼翼的唤道。
“投资可以,钱不是问题,但在这之前,我有两个条件。”季砚行的话语缓慢,但听的杨导心慌。
直觉告诉他,这两个条件绝不简单。
“什么条件?季总请说。”
“这第一个嘛,解除秦霜的导师身份。”季砚行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膝盖,慵懒肆意。
“季总,这……”
杨导眉头拧成一个川,秦霜可是花了大价钱请的,若是解除合约,那可是要付巨额违约金的。
季砚行面色一凝,“这个……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条件,我只是在通知你。”
“等过几天她的事一爆出,你们自会上赶着解除。”
杨导疑惑,秦霜究竟是如何得罪这位大佬了?
“季总,能问问原因吗?”
季砚行用手拍了拍腿上莫须有的灰尘。
“你们节目提倡公平公正,她既然做不到公正,那就不配为师。”
杨导:“……”
他合理怀疑这第一个条件是为第二个条件做铺垫的。
“季总,那第二个……”
季砚行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再等等,等林老师来了,一起说。”
“……”
是什么棘手的事?连林曦都叫来了。
杨导擦了一下额角的汗,又冷又热的感觉有些不太好受,“好的,季总。”
请林曦费了一点时间,所以她姗姗来迟。
林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镜后是一张干净的素颜,明明是四十几岁的年纪,却保养的很好。
她有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睡美容觉,此刻却被季砚行打搅,心情有些不悦。
原本不想来,却在听到“令堂最得意的学生”这句话后,连夜赶来。
见林曦来后,季砚行起身恭敬道:“林老师,您好,我是季砚行。”
杨导抬头望着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季砚行:“……”
他莫非什么时候得罪了季砚行?以至于刚才无端的向他施压?
林曦见季砚行伸来的手,礼貌的回握,“你好,不知季先生这么晚了叫我出来,所为何事?”
“还有你口中提到的那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何处?”
季砚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老师,坐下慢慢说。”
两人坐下后,季砚行的坐姿收敛了许多,不像之前那般嚣张,看的杨导一愣一愣的。
内心在呐喊,林曦,你怎么不早点来,知道我之前都经历了什么吗?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季砚行想起墓碑上的名字,心里一沉,一字一句的吐出,“许、宴、宁。”
许晏宁?
林曦蹙眉,怎么会姓许?忽的想起多年前的事,她茅塞顿开。
晏宁改随母姓了。
“那她人呢?”林曦焦急问。
季砚行垂眸,嗓音暗沉,“已经……去世了。”
林曦瞳仁紧缩,怎么可能?她的家人知道吗?要是知道,又该有多痛心?
“那你……知道她,如何走的吗?”
林曦的攥紧拳头,母亲去世后,她的心像是归于平静了,时隔多年,再次难受,竟是因为听到晏宁去世的消息。
“车祸。”
季砚行看着林曦微微发颤的身子,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他岔开话题,“我这次来,是为了她的女儿,黎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