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时,黎漾迈着轻快的步伐,跟着季砚行身后走着。
来这一趟,心情确实舒畅不少。
当天晚上回家,黎漾又去舞室跳了几遍,早上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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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两天,黎漾参加比赛的舞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梁语宁给她定制的衣服中有一套适合这支舞的演出服,刚好她在网上购买的绸扇今天也收到了。
晚上遛完狗后,黎漾将衣服穿上,拿上绸扇,架好手机,打开音响,荡气回肠的音乐,响彻舞室。
一曲完后,黎漾赶忙拿起手机回放视频。
这支舞尽管她这两天已经看过许多次了,可穿上装备跳还是第一次,就连她本人都被惊呆的程度。
视频都播完好一会儿了,她还久久没回过神来。
振奋、惊喜、欣慰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以至于黎漾热泪盈眶。
再过两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了,一定会没问题的,她想。
黎漾打开舞室一出门,就碰见了刚沐浴完从楼上下来的季砚行。
瞧见黎漾一身红衫,季砚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砚?”黎漾见他在楼梯口愣了许久,走近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发什么呆?”
那天从山上下来之后,黎漾就改掉称呼了。
季砚行眨了眨眼睛,往一旁侧了一步,将路让了出来,再次打量了一下她的着装,“这是你比赛穿的?”
“嗯,”黎漾点了点头,拉起裙摆,晃了几下,“好看吗?”
“好看。”季砚行毫不吝啬的赞道。
他现在迫切的想看到黎漾究竟准备的什么样的舞蹈,穿的这样……英姿飒爽。
“那你早些睡,我先上去了。”
“好。”
目送黎漾上楼后,季砚行挠了挠头,他下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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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一睁眼,就发现她在漆黑空旷的废弃工厂内,整个人被绑在了一个凳子上,嘴也被胶布粘上了。
她不是在家里睡觉了,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里?
黎漾想试着动一下身子,可绳子绑的牢固,根本动不了。
“嘎吱”一声,工厂的大门被打开,进来了一个人,她拿起一旁的钢管,淡然的走了过来。
钢管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听得黎漾汗毛耸立。
“托你的福,我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你不是挺能跳吗?看我将你这双腿废了,你要如何跳!”
黎漾想要看清那人,但她的面上像是蒙着一层雾,怎么都看不清。
听声音是个女人,但这声音的主人,她并不熟悉,是谁?
只见那人,双手提起钢管,对准她的双腿就砸了下去。
“不,不要。”黎漾的内心在呐喊,她拼命的挣扎着。
就在那人要碰到她脚的那一瞬,黎漾猛地一下坐起身来。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四周环顾了一下,才发现做噩梦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汗水已经将衣衫打湿,打开灯去浴室洗了一把脸,换了一身睡衣。
再次躺在床上时,黎漾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那个梦真实的有些可怕,不知道那一棍子下去,梦中的她到底会承受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