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觉得沈宴辞会弄死郁可寒。
这是她看到沈宴辞从包厢冲进来时的眼神的第一想法,他眼底几乎是喷着火,手中攥着的伏特加瓶子在砸向郁可寒之后只剩下了瓶口,但同样也是最锋利的部分,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直接压在了郁可寒的脖子上。
秦晚想要起身劝阻,但酒劲上来,她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靠在沙发上。
郁可寒被第一下砸懵,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沈宴辞控制住,他恼羞成怒:“沈宴辞,你他妈疯了?这是我的酒吧,你真动了我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要不要试试?”
沈宴辞手中的力道加重,阴冷的眼眸像是冰窟一般,郁可寒的脖子顿时有血迹流出来。
“你他妈——”
郁可寒满脸不甘,但是生死面前也不敢再激怒沈宴辞这个疯子,只是粗喘着盯着他,咬牙切齿。
外面刚刚那群和郁可寒一起的狐朋狗友这个时候也都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是面色惊慌,有认识沈宴辞的立马上前开口:“沈宴辞你别冲动,快放开郁少,那酒瓶真的会伤到人!”
“是啊是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冷静啊沈少爷……”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阻,但却谁都不敢上前,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他们得罪不起郁可寒,但更得罪不起沈宴辞。
沈宴辞视线始终盯着身下的郁可寒,手中的力道不减分毫:“我这只手是上手术台的,力道和精准度无与伦比,我现在只要微微向下两公分,用上两成的力气扎下去,十分钟之内郁家就要准备你的葬礼,相信么?”
“你敢——”
郁可寒脸色明显苍白了不少,但嘴上却不肯认输,同样死死盯着沈宴辞。
周围的人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哪个声音刺激到了沈宴辞,让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我当然敢!”
沈宴辞勾起冷冽的嘴角,眼底带着几分嗜血的寒光:“但是我今天留你一命,因为我要借着你这条狗命让所有人都记住,秦晚是我沈宴辞护着的人,以后不管是谁,在想动她的时候都要先考虑一下我手里的手术刀答不答应,明白么?”
他说完这句话,蓦然将手中的碎酒瓶向后抽出来,抬手随意的扔在地上,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起身上前抱起沙发上已经脸色沱红的秦晚,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沈宴辞,你他们——啊——”
郁可寒从沙发上站起来,咬牙便要朝着沈宴辞冲过去,但动作太大撕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痛意顿时传来。
一旁的人立马上前:
“郁少,你的伤口在流血,还是去医院吧!”
“对对,我马上去开车!”
郁可寒闻言直接推开那人,冷笑着开口:“去什么医院,你没听沈宴辞说么,他手上有准儿着呢,根本不会伤到我。”
周围人闻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悻悻的都不再开口。
郁可寒看着沈宴辞离开的方向,咬牙道:“今天的事我记下了,既然沈宴辞这么宝贝这个秦晚,那我早晚有一天要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
酒吧外,方可看着沈宴辞抱着秦晚出来,立马担心的冲上去:“怎么回事沈医生,总监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