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谢舒无比吃惊,下意识的上前了两步追问了一句。
沈宴辞抬起泛红的眸子,眼底写满的无力和挫败,盯着自己母亲的眼睛开口:“您没听错,我的孩子没了,您当不成奶奶了。”
“原来是这样。”
谢舒脸上没了血色,缓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你这段时间一直没回家,我就猜到了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我怎么也没猜到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她稳了稳情绪,又想起了刚刚沈宴辞问自己的第一句话,眉头微微皱起:“你刚刚进门的第一句,问这件事和我有关么?”
“对。”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沈宴辞盯着谢舒的表情,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但却找不到任何异样。
谢舒很快明白了沈宴辞话里的意思:“你是怀疑我对秦晚做了什么手脚?”
“秦晚在上个月的台风天出了车祸,孩子没保住,我当时情绪崩溃,没有心思去想这里面的其他事情,但慢慢冷静下来却发现这件事里有很多蹊跷,但最大的蹊跷却是秦晚的态度。”
沈宴辞说起这段时间的事情,语速不快,更像是在复述一件已经过去的事情。
“秦晚的态度有什么蹊跷?”谢舒问。
“秦晚明知道车祸的事情是有人陷害她,但却一点都没有调查,这不是她的性格。”
各种崩溃暴躁的情绪过去之后,冷静下来的沈宴辞也恢复了理智,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件事里面不对的地方,他抬眼看着沈母:“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清楚是谁在背后陷害她,而且她又不能也不想追究这个人。”
“所以你觉得这个人是我?”
谢舒明白了沈宴辞的思路和怀疑,也知道了自己的嫌疑从何而来,于是点点头:“你应该不仅仅是靠猜测就回来质问我这些吧,你不是那么主观的人,说吧,你还调查到了什么。”
“呵。”
沈宴辞嘲弄的勾了勾唇,果然是他妈,对他还是十分了解的。
“没错,我还去找了那个肇事司机,用了些手段,但他却咬死了说是一位沈夫人让他这么做的。我知道以你做事的严谨程度,如果真的做了这种事情,是不会留下这样的线索让我发现的。”
谢舒点了点头:“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好。”
沈宴辞要的也就是这句话而已,他点点头,站起身便要朝外走去。
谢舒见自己儿子对自己竟然是这幅公事公办的模样,不禁有些无法接受,开口叫住他:“沈宴辞,你从医院辞职,将隐藏多年的企业公之于众,都是因为这件事?”
“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