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一身经典款的深色风衣，单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则自然的上前挽住沈宴辞，本就明艳的长相配上她此刻似笑非笑的嘴角，让对面的曾柔没由来的生出几分心虚。

她轻咳一声，对于这句话显然有些意外：“早恋？秦小姐和宴辞认识的有那么早么？”

“认识的没那么早，但是沈宴辞暗恋我的时间很早，对吧？”

秦晚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故意侧头看向沈宴辞，等着他的答案。

沈宴辞对于忽然出现的秦晚微微挑眉，低头扫了一眼她挽住自己的动作，嘴角勾起：“你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没有否认便等于是承认，在曾柔看来，沈宴辞此时的回答无疑就是在配合秦晚秀恩爱，她下意识便攥紧了双手。

秦晚表情不变，仍然抬眼看着曾柔：“倒是曾医生，你和沈宴辞认识的这么早，而且又都是学医的，怎么上大学的时候没有互相交流一下？”

曾柔听到这话更加确定今天秦晚的种种行为都是故意的，她故意带沈宴辞来探望夏思欣、故意在自己面前和沈宴辞秀恩爱，看起来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了。

曾柔抿了抿唇，收起所有刚刚面对沈宴辞时的感性，轻咳一声：“我一直比宴辞小两级，我上大三的时候宴辞已经出国留学了，在毕业之前我的水平和能力一直都在他之下，没办法做平等的交流。”

“原来是这样。”

秦晚笑着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再次看下秦晚：“所以这就是你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回到安城的原因么，想站在沈宴辞的面前亲口告诉他你已经和他一样学有所成、是个非常优秀的医生了？”

曾柔脸色一变，蓦然抬头看向秦晚，没想到秦晚会这么随便的说出她心里这么多年的坚持，甚至是戏谑一般的语气，这让她胸口像是蓦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

秦晚看着曾柔的表情变化，确定了自己没猜错，于是轻笑一声：“我开玩笑的，曾医生别介意，像你这么热爱工作、对治病救人有着特殊情感的医生，选择回安城也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怎么会是为了给别人看呢！”

她说话的同时侧头看了沈宴辞一眼，故意说道：“你说是不是？”

沈宴辞也意识到了秦晚今天的不对劲，眼神挑了挑，点了点头：“当然，曾柔是很专业也很优秀的医生。”

秦晚闻言轻笑，没有再多说，向后退了半步正要松开沈宴辞的手：“我还要回公司一趟，你们——”

“我送你回去。”

不等秦晚的话说完，沈宴辞便重新开口，同时回握了秦晚的手。

秦晚没多说，转身的同时扫了曾柔一眼，随后直接朝外走去。

而沈宴辞则和曾柔点了下头示意，也转身和秦晚一起离开。

曾柔站在原地，努力维持的淡然表情在两人离开的一瞬间凉意骤增，她死死攥住双手，咬紧牙关死死盯着秦晚离开的方向，看了足有一分钟之后，才慢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曾柔的脸色更加难看：“那就继续加大药量、加大电流，我要的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疯子，而不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定时炸弹！”

她说完这句话便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带着寒意的眼底愈发冰冷。

*

回公司的车子上，沈宴辞时不时侧头看着副驾驶上的秦晚，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但却没开口。

秦晚目光直视正前方：“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