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观位于京城内。

其中香客无数，香火鼎盛，观内竖立着一座天尊塔，传闻是无上尊在人间的化身。

而无上观几乎也没有什么传统意义上的盈利项目。

观内一切信香都免费，任何人只要想上香，在门口都能领三炷线香。

香火钱方面，香客想捐多少全凭心意，少则一文十文，多则百两千两都可以，当然不捐也可以。

另外凌云子还说到，无上观主要以修行为主，对钱财十分看轻，虽接受天子册封，但国师明令禁止道士插手朝堂。

当然无上观内也有一个特殊的规矩，那就是不接受一切挂单。

无论同道也罢，普通人也罢。

若没钱，道观都可以救济，但就是不能留宿观内。

“道友身上钱财可够？京城居大不易，若钱财不够，在下可先借你一些。”凌云子说道。

“多谢好意，不过贫道此来，身上的盘缠还够用。”邢香客摇了摇头道。

凌云子笑道：“那便好，道友若有困难，可随时开口。”

闻言邢香客微微颔首。

不得不说，无上观在某些方面确实很符合道家的处世风格。

他若是此方世界的土著，只怕也会如其他人一样对无上观心生亲近吧。

二人一路走来很快就到了无上观。

邢香客看着眼前这座庞大的道观，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在封建时代接受朝廷册封的道家祖庭所在。

单论其规模，就绝不是书外现实之中任何一座道观可比的。

“道友请。”

凌云子在前面带路，邢香客跟在身后。

就这样二人穿过人流直接进入了无上观。

……

观内。

某大殿中。

在无上尊那三首千臂的神像下盘膝坐着一个老道。

这老道须发白眉仙风道骨，颇有得道高人的气质。

道人闭目冥想，但时不时眉头微蹙，给人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道为何？心也。”

“修道即修心……”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

“何谓圣人？尊我大道者方为圣人……”

“杀杀杀，众生罪孽，唯杀可救。”

“藏掩本心，无视大道，如何成道！”

……

脑海中回响着无数声音，好似上万张嘴齐齐说话。

此时老道直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

“闭嘴，闭嘴！”

“血肉困苦……”

“我让你闭嘴！”

老道睁开双眸，一股无形气浪自他周身吹向四方。

“来了。”这时又一道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不过出奇的是，这次老道并未因生气。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看着眼前神像问道：“谁来了？”

“无上尊。”

“无上尊？”

老道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不过紧接着他面容又恢复平静。

“我杀了祂便可成道？”

那道声音没有回答。

老道再度问道：“祂到哪里了？”

“刚入观内。”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闻言老道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我如何分辨祂？”

那道声音说道：“看到祂，便能认出祂。”

听此老道再没有任何迟疑，他直接转身走出门。

咯吱。

大殿的门打开，本来还犯瞌睡的道童瞬间精神。

他连忙低头行礼道：“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