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伤到了?”赵佑珺紧张的抓着洛绾素的手腕看着。
洛绾素扶着青玄的手站好,抬头便看到那位鲁莽撞过来的女子。那位女子也掸了掸衣裙站起身看着洛绾素。
“又是你!”还是刚才夺船的那位姑娘。
“你是不是瞎了眼,这么大个人都没有看到吗?”
“这位姑娘,刚才好像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看到我撞过来你还不躲一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女子的声音尖锐的很。
赵佑珺本来就因着洛绾素生气心里不安又烦躁,这下有人送上门,他也没客气,给寻风使了个眼色,寻风上前一脚将那名女子踹进了湖中。
动作之快连身后的小丫鬟春红都来不及反应,只听到噗通一声,湖面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接着便是女子断断续续的求救声。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救我家小姐!”春红急的在岸上不停过的跳脚求救。
洛绾素看着那名女子的头顶慢慢的没入了湖水中,想着她的话,转身看着赵佑珺,“二表哥,不要闹出人命!”
寻风领命飞身而起,脚尖一个点落伸手从湖中将女子捞起来,抬手扔到了洛绾素的脚边。
女子获救后匍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嘴里不时有湖水溢出。春红赶忙上前扶着女子,“小姐,您怎么样了?”
即使这样,女子也用尽全力的挥手打了春红一巴掌,“废物,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继而转头看着洛绾素和赵佑珺,“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看我不让相爷砍了你们的脑袋!”
“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位乃是当今的二皇子,识相的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寻风蹲下身恶狠狠的看着那名女子。
女子一听瞬间闭紧了嘴巴,眼有惊恐的看着赵佑珺,余光扫到洛绾素的时候还有着些许的不甘心和怨恨。
洛绾素也懒得跟这种人纠缠,带着青玄迈步离开。赵佑珺跟着追了上来,也没有再说什么。洛绾素也不骄矜,还是与赵佑珺同乘一辆马车而回。
洛绾素只是绞着手中的锦帕并不多言,时而不小心蹭到手腕上的伤口还是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赵佑珺坐在对面看着洛绾素有些赌气的样子,随手撕下一条衣摆,拽过洛绾素的手。
洛绾素向回挣扎了一下,无果。抬头看着赵佑珺,他正仔细的替自己包扎着伤口。
“回去让下人好好给你上点药重新包扎一下,免得落下疤痕。”
洛绾素听着赵佑珺的语气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待看到赵佑珺抬起头面容似笑非笑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
就是这个笑容,他慢慢靠近自己轻声问着:“妖女,你可甘心受死!”
洛绾素的慌神让赵佑珺迟疑了一下,那眼神之中分明是化不开的愤恨和悲戚。
洛绾素抽回玉腕,“谢二表哥。”
一路上,二人再无多言。
青玄扶着洛绾素下了马车站定后,洛绾素转身看着车上的赵佑珺福身略施一礼,“绾素就此别过,二表哥慢走。”
赵佑珺倒也不过多的纠缠,面带微笑看着洛绾素,“二表妹今日也是劳累,早点歇着吧,改日我们再续。”没入车厢便离去了。
回到了锦绣阁,青鸢仔细的给洛绾素包扎着,青玄立于一旁淡淡的叹了口气,“小姐,真是可惜了。”
“不过是只镯子,倒是剩下另一只孤单的配不上对,算不上可惜,你若喜欢这只便送与你好了。”洛绾素以为青玄说的是刚才碎掉的玉镯。
“奴婢说的不是那只玉镯,而是那幅画。小姐,奴婢第一次看到有画师将您画的如此传神。”
洛绾素仔细的回想着那幅画像,确是不错,将自己描绘的栩栩如生,那样细腻的笔锋和流畅的线条,宛若一个灵动的仙子跃然纸上。
但是一想起赵佑珺在上面题的词,洛绾素心里便咯噔一下,也没有再接青玄的话。
“近日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情?”洛绾素看着在一旁收拾药箱的青鸢。
“回小姐话,如往常一般风平浪静,只是这夫人好似心情不错,奴婢看到厨房的下人不小心弄脏了夫人的衣裙,但也没受到责罚,夫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无妨便离开了。
听着青鸢的话,洛绾素又想起了近日见到的那个女子,她口口声声的自称相府平妻,怕是不会信口雌黄。
“看来母亲是人逢喜事啊!说不定我们相府也是好事将近呢。”
“小姐,你这话的意思是?”
“有故人来!”
入夜后,不知凡几的灯盏照的整间屋子灯火通明,偶尔被风撩动的火苗跳跃着,带动着墙上的人影也肆意的舞动开来。
赵佑珺负手立于房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墙上的画卷,正是今日惹得洛绾素愤然离去的那幅画像。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柔三分,醉九分。赵佑珺现在便是这样的心境。
想着白日里洛绾素的一颦一笑,妩媚的眼神,灵动的神韵,赵佑珺有种身体被桎梏的感觉,仿佛就是有种莫名的力量拉着他不受控制的要走向洛绾素的方向。
他不认为这是爱,当然这确实不是爱。是追逐的乐趣所在,是征服的欲望驱使。
男人向往至上权利,这是一种荣耀,绝色佳人相伴身旁又何尝不是一种证明。
赵佑珺觉得洛绾素便是这样一个有资格站到他身旁成为陪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