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说,可是洛绾素还是觉得问题这些纸鸢上。
“不要惊动她们,我要知道这些纸鸢的样子。”
青玄领命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青玄拿着探子们画的纸稿回到了未央宫。洛绾素一张一张轻轻地翻看着,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南疆女子不似大晟女子一般,会在纸鸢上画一些花草鱼虫抑或同心结之类的小玩物,她们画的竟然都是香獐鹿豹这类大型的畜生,再有便是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洛绾素反复看了几遍,没有一点头绪。正在发愁的时候,赵佑玹走了进来。
“不是让你好好歇着吗,怎么如此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佑玹,你帮我看看这些是什么?”洛绾素伸手将画稿递给了赵佑玹。
赵佑玹看了也觉得蹊跷,可是却是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好了,不想了,你快点休息,我自会给你一个答复。”
“你知道这些东西什么含义?”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也许知道。太史院的太史令张思农酷爱钻研各国的文字、习俗、古籍,或许他可以给你一个答复。”
“真的?”洛绾素欣喜的抓着赵佑玹的手臂,赵佑玹皱了皱眉头,洛绾素赶忙放下手缩进被子中躺好,乖觉的看着赵佑玹,赵佑玹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出两日,张思农便给出了答案。这些奇怪的图形却是南疆的一种古老文字,南疆原是游牧民族,这种文字本就十分复杂,随着世代迁移便渐渐的失传了。
这么多的图形,张思农并也认不全,偶尔几个简单的字符,类似鱼,蛊还是认得的。
洛绾素要的就是个回答,其实她只要动动嘴艾塔等人便会身首异处。可是洛绾素要的不但是事情的真相,她要艾塔等人死的心服口服。
更重要的是,洛绾素要将南疆王留在大晟的细作一举拔出,也算是免了后患。
根据艾塔的计划,洛绾素既然已经服食了蛊虫,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让洛绾素将引子服下,既然知道了艾塔一定会有行动,洛绾素反倒不急于对她们动手了。
且让她们再折腾几日,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找到外面的细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真是个不错的方法。
洛绾素写了一句话,让张思农翻译成南疆古文,无须一字不差,只要几个重点的字出来就好,毕竟艾塔传递消息的时候也不会整句整句的说出来。
青鸢将消息传遍后宫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吃惊,毕竟洛绾素这个举动还是从未有过的。
畅音阁内,洛绾素端坐主位,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脸上皆是疑惑的神色,她也不在意。
“前几日本宫身体不适,这刚好便想着各位妹妹,今日邀大家同来也是闲来无事叙叙家常而已,各位妹妹不要拘束,请自便。”
台上锣鼓声起,扮相英俊的小生踩着鼓点走上了台,字正腔圆的唱音却没有引起台下之人的叫好声。各位都是领教过洛绾素的脾气,已经没有人敢造次,安守本分才能保得住性命。
西六宫内,青玄带着下人们将洛绾素准备好的纸鸢放上了天……
洛绾素冒充艾塔,对外面的细作传递消息,当夜便揪住了几个人,随后赵佑玹自有手段让他们实话实说,没出三日,南疆王安插在商都之内的细作被一网打尽。
此事进行的十分顺利,消息的也封闭的很好,抓捕犹如瓮中捉鳖无一人漏网。
赵佑玹将这个消息告诉洛绾素的时候她还在拧着眉喝苦药。
“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不要再让鬼医给我熬这些倒胃口的苦药了。”洛绾素将未喝尽的药碗放回了桌子上,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抱怨的说着。
赵佑玹宠溺的看着洛绾素,“真是有点小娇作呢!”
话落,赵佑玹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俯身嘬住了洛绾素的双唇,慢慢的将口中的汤药喂给她。
洛绾素一惊,毫无反抗的便将赵佑玹口中的药喝了个干净。赵佑玹坐直身,伸手擦去了洛绾素嘴角的汤药。
“这样还苦吗?”
洛绾素羞赧的低着头不回答。二人这样毫无顾忌的调情,青玄和青鸢早已习以为常,端起药碗俯身退出了寝殿。
赵佑玹玩味的看着洛绾素满面羞红,伸手轻抚她的面庞,微微发烫。身上不自觉便有了反应,赵佑玹轻叹一口,洛绾素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让他丢盔卸甲。
正了正神色,赵佑玹问道,“你准备如何处理呢?”
洛绾素抬起头看着他,“你会过问此事,便是了什么差头是不是?”
像是这种小事赵佑玹从来不会过问,不过就是几个后宫的女子,即使没什么,惹怒了洛绾素要打要剐也都由着她。即使艾塔是南疆公主也一样,而且此次艾塔等人险些要了洛绾素的命,害她受了那样的苦楚,就算是挫骨扬灰,也不见得能让赵佑玹眨一眨眼。
可是现在赵佑玹问了,那便是说此事另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