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殿内台上忽然花瓣纷落,茗儿身着南疆舞衣,带着几名南疆女子翩翩而至。
舞乐声起,茗儿随乐舞动,举手投足韵味十足。赵佑玹侧头看了看洛绾素,洛绾素不可察觉的回以微笑。
经过那十几名南疆女子的调教,现在的茗儿,只要不露出面容,几乎与艾塔公主无异。
南疆使臣定睛观瞧,他没想到“艾塔”会是带着面纱上来的。艾塔公主来了大晟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可是茗儿与使臣眼神相遇之时却并不慌张,盈盈秋波正欲艾塔公主如出一辙。顺着茗儿的腰身向下看去,在茗儿裸露的后腰处果然有一个心形的胎记。
这是艾塔公主自小便有胎记,洛绾素早已找了绣面的师傅为茗儿黥上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南疆使臣纵使心中有疑虑,可是眼前的艾塔公主却没有丝毫的破绽。而且,跟在艾塔公主身后翩然起舞的南疆美女也是真真切切的,这个却是想不明白。
一曲终了,茗儿站定身形,面向赵佑玹和洛绾素行礼跪拜。南疆使臣起身要要看着茗儿略施一礼。
“臣参见艾塔公主,不知公主为何仍以白纱拂面,难道……”
“皇上待我极好,只是今日朝臣颇多,我一介后宫妇人,自然要遵守宫中规矩,还请嗒喇转告哥哥,艾塔既然已经嫁入大晟,便会为两国邦交尽心尽力,不负哥哥所托。”
这话却是南疆王走时交代艾塔的,听着也是艾塔的声音,嗒喇终于放下心来。
“微臣一定将公主的话带给大王。”
向各位见了礼,茗儿带着南疆的美人退出了大殿。宴会继续,赵佑玹伸手在桌下牵住了洛绾素的手。直到宴会结束,赵佑玹仍未松开。
回到了未央宫,洛绾素乏累的坐在椅子上,赵佑玹屏退了宫人坐到洛绾素对面。
“今日的戏圆满落幕,这都多亏了相思的锦囊妙计。”
“不过是些小伎俩,即使没有我的招数,你早已有了应对之法,何故现在还来打趣我!”
“话不能这样说,相思的手段才是高明,免去了弄月的一场厮杀,也给了我一个喘息休整的机会,一箭双雕,好计策。”
洛绾素掩嘴轻笑,“如此说来,弄月岂不是欠了我一个人情?不然他只身潜入南疆宫中进行暗杀,这事也是胜算极低。不知我要如何让他还我这个人情才好!”
“是,你只管好好想想,待他回来之时,我们一并讨回!”
“我们?不是只有我吗?”
“相思竟然与我分的这样清楚,我们合二为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泾渭分明?”赵佑玹说着话,身子慢慢靠向洛绾素,温热的气息直钻洛绾素的耳朵。
洛绾素感觉痒痒的向后躲闪着,“你这般不正经从前我竟没有发现!”
二人调笑着,洛绾素终是拗不过赵佑玹,乖顺的倚在他怀中,听他呢喃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相思……相思……
送走了南疆使臣嗒喇,此次之事便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弄月也可以从南疆回来了。
至于南疆王安插在商都内的细作和关系网,赵佑玹应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没出几日,宫中爆发时疾,最先发病的便是艾塔公主的玫贞宫。几个宫人先后发病,尚宫局命人火速处理。
宫内之人听说有时疾,各个人心惶惶,防微杜渐。西六宫的南疆美人更是接二连三的身染恶疾被抬出了宫,这下更是有人将西六宫视为虎狼之地,别说是进入,哪怕是靠近都不敢。
洛绾素并着茗儿坐在殿内,青玄疾步进入。
“小姐,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所有南疆美人全部被送出宫了。”
洛绾素点了点头,剩下的便不需要她来担忧了,又文自会送她们去该去的地方。
即使南疆王没有对大晟虎视眈眈,赵佑玹也不会轻易容下这样一个狼子野心之人,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不出手便罢,若要出手便要将南疆一举拿下,筹备阶段,这些南疆的细作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计谋,赵佑玹更是用的驾轻就熟。
洛绾素转回头看着茗儿,“近几日可还好?”
“劳小姐挂心,一切都好,只是这每日里端着的着实累!”
茗儿和洛绾素都笑了起来,洛绾素拉过茗儿的手。“你无需担心,过了这阵风头,我自会为你做主安排,定不会让你余生枉费就这样耗在玫贞宫内。”
洛绾素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茗儿依旧是艾塔公主,直到南疆对大晟再无威胁,茗儿自然可以再嫁婚配。至于这艾塔公主的身份,不过就是个说辞,现在可以是,以后便可以不是,不过都是洛绾素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奴婢愿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茗儿起身下跪,言辞恳切。
洛绾素伸手将她扶起,“说什么傻话呢!你们自有自己的人生,难不成要陪我在这宫中耗尽一生吗?若你们以后有了更好的归宿,我定风风光光送你们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