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玹看着怀中绵软的洛绾素,心疼的放慢了力度,最终释放了这么久来积攒的所有热情。
洛绾素累的浑身绵软无力,睡的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一双有力的大手带着炙热的温度,从颈后慢慢下移……
“嗯……”洛绾素地哼一声转了个身,鼻尖正好碰触到赵佑玹坚实的胸膛。
赵佑玹动作迅速,翻身便压了上来。洛绾素躲闪着向后移动,“不要……”
“相思不是有恩必报,有债必还吗!难为我这度日如年深宫寂寞……”
赵佑玹话未说完,洛绾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的自己跟个深宫怨妇一般。
“六爷好不知足,这各国的公主都到了商都城了,还嫌不够?”
“我只希望你能提刀杀回来,可是……”
赵佑玹说着将洛绾素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一只手按住,支起半个身子便能看到面前春光无限。洛绾素羞得满面红霞,“赵佑玹,你这无赖!”
赵佑玹才不会理会她的抗议,伸手抚上,手中柔软充盈,血气上涌,身上一紧。正欲宣誓主权,手便滑到洛绾素平坦的小腹。
“相思,我们的孩子……”
“没了……”洛绾素的话让赵佑玹一惊,怔怔的看着她,却是脸上毫无波澜。
“怀胎七月的时候,我得知你广纳后妃的消息,情急之下动了胎气,孩子就是那次没有了。”
洛绾素的声音和缓,却字字锥心。赵佑玹豁然坐起身,看着洛绾素一脸的平静,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相思……我的错……”
洛绾素抬手拥住赵佑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想起他方才那般肆意的在自己身上驰骋,还有他那不告而别的禅位圣旨,洛绾素心中顿时邪恶……
赵佑玹心中重创,还未缓过神来,便感觉后颈一阵一阵刺痛,脑中慢慢空白,身子慢慢麻痹……赵佑玹无力的趴在洛绾素身上昏了过去。
洛绾素转身将赵佑玹安放在床榻上,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衫。立于床边静静的看着赵佑玹的睡颜,洛绾素嘴角微扬,若不是他刚才被洛绾素的话惊得失了神,怕是以洛绾素的本事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到赵佑玹的。
洛绾素走到书案后,提笔略略思量,落笔铿锵,眼中却是玩味的神色。
赵佑玹被洛绾素暗算,悠悠转醒之时,竟然已是二日之后……捶了锤仍然有些发昏的头脑,赵佑玹脚下踉跄的站起身,转头 便瞥见桌子上的留信。
“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兀兀不修善,腾腾不造恶。寂寂断见闻,荡荡心无著。 ”
看着上面洛绾素留下的笔迹,赵佑玹眼前一阵眩晕。她真的走了!赵佑玹心中悲戚,原来在洛绾素眼中,他一直都是杀害元涯,害死孩子的真凶,洛绾素始终无法释怀。
即使他们相濡以沫,彼此无法割舍,可是难敌横亘的前尘往事,注定了他们二人只能相忘于江湖……
洛绾素最后的愿望,只想要从此不相见,与君相决绝。赵佑玹愿意舍弃所有,可是洛绾素却不愿意接受了。她要二人各归各位,赵佑玹要做回自己的本分,洛绾素也不会再任意妄为。
赵佑玹心中犹如被戳穿一般,汩汩流出的鲜血带着他所有的力量和温度慢慢消逝……
折好信笺,赵佑玹揣在怀中,脚下步伐沉重,深思恍惚间,赵佑玹不知自己何时已经回到了宫中。
洛绾素出了鸣翠坊,带着青玄直奔四夷馆而去。
“你……你是……”安阳看到洛绾素激动的已是竟然说不出话,仔细思量才发现,她竟然还不知道洛绾素叫什么。
“安阳公主,就别无恙,竟然还记得小女。”
“姑娘英勇,安阳此生难忘。”安阳公主也是好爽,上前一步抱住洛绾素。
青雀见状俯身退出了屋子,留下洛绾素安阳叙旧。
“为何会在这里遇到姑娘?”安阳略思量,“还不知姑娘芳名。”
“叫我相思便好。”洛绾素与安阳相对而坐,“不知安阳公主可否记得,相思曾说过,再见之时,定是有事相求。”
“姑娘但讲无妨,只要安阳帮的上忙定不推脱,只是……”安阳说着神情落寞,叹息之间声音渐轻,“如今怕是我也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姑娘的了,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已。”
洛绾素眉心微蹙,听安阳此话怕是此行非她所愿。也难怪,纳兰兰轩挫败南疆,且势如破竹,攻势凌厉。周边部族属国皆是人人自危。保得住国家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若能攀得上大晟这棵大树便更好了!安阳怕是也逃不过这般命运。
“难道公主不想和亲?”洛绾素虽是明知故问,可是还是想听听安阳的说辞。
“本也说不上想与不想,父皇身体每况愈下,皇兄初掌朝事,根基不稳,若我不能顺利和亲,那国祚不稳,我亦难辞其咎。”
安阳黯然的低下了头,“可是……”
看着安阳似有难言之隐,闪烁其词间,神情确是娇羞的。洛绾素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安阳接下来的话。
“前几日,四夷馆遭灾,各国公主无一幸免的被袭击。”
洛绾素一惊,她没想到竟然在这几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只顾探得赵佑玹的行踪,却不没有关注到外面发生的额事情。
“可有人受伤?”
“各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一共八名,那一夜便死了三个,若不是……只怕我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