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告诉她的?可恶!
贺芳亭笑笑,“父亲说没有,那就没有罢。”
这人呐,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不幸的是,她父亲就是这种人,自以为有经天纬地之才,却因尚了公主,只能任清贵虚衔,无法一展胸中抱负,深以为憾。
因而郁结于心,闷闷不乐。
到了后来,更是对妻女生出怨气,觉得自己大好前程都被她们耽误了。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本来就志大才疏、眼高手低?就算不尚主,仕途也不行。
这话贺芳亭只在心中想想,不忍心说出来,那毕竟是她父亲。
转头对鲁氏道,“江止修必然答应你,会为礼文、礼章举荐名师,嗯,甚至让他们入云山书院?”
贺礼文、贺礼章,是鲁氏的儿子,她的小兄弟。
两人念书也算刻苦,却少些天份,考了几年也没考上秀才。
前几年,她很关心他们功课,想要指点一二,母子三人却藏着掖着,像是害怕被她谋害,父亲也不许她过问。
她也就歇了那份心。
鲁氏倒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揉着帕子恳求道,“郡主,你不能只顾自个儿,也顾顾兄弟!进了云山书院,他们就有指望了!”
云山书院是大昭最好的书院,非俊才不收,她和夫君想了多少法子,都没能把两个儿子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