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轻叹,“莫老夫人,您讲讲理,是你们先来我面前胡说八道的。”
自重者然后人重之,自己先不自重,也就怪不得别人打脸。
莫氏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二品夫人,经历过的事情、应对过的人也多,掐了掐手心,很快冷静下来。
今日她是带着夫君的嘱托来的,万不可被贺芳亭牵着鼻子走。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自嘲道,“明人面前说了暗话,是老身自取其辱。”
拿子嗣、名声说事儿,看来糊弄不了贺芳亭,那就再深一层。
贺芳亭笑道,“夫人言重了,你我不过是聊些家常。”
莫氏话锋一转,“郡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江止修为何非得兼祧两房。此事与负心薄幸无关,与儿女情长无关,而是时势所迫。”
贺芳亭:“哦,什么时势?”
莫氏皱眉,“有些话,不用明说。”
贺芳亭漫不经心地道,“不,我生性愚钝,还请夫人明示!”
姚氏暗自咋舌,你还愚钝?那天下都是蠢人了。
莫氏恼她装傻,又来了气,“你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数么?”
贺芳亭笑了笑,“还真没数。敢问夫人,我除了是圣上的外甥女、当朝顺安郡主、长宁侯府三房长女、江府大夫人,还有什么身份?”
莫氏缄口无言。
皇帝厌恶福庄长公主、顺安郡主,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可这事儿心照不宣,绝对不能说破。
谁敢说破,皇帝饶不了他。
贺芳亭也知道她不敢说,偏生追问道,“莫老夫人,您说呀,我还有什么身份?”
莫氏黑脸,姚氏战战兢兢地打圆场,“您府上这冰酪酥真是美味,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