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香也是羡慕嫉妒恨。
她们两人偃旗息鼓,李壹秋却收回纷乱的思绪,暗想贺芳亭未免不智。
用自己的嫁妆补贴夫家这种事儿,要么不做,做了,就最好不要挂在嘴上,免得引起夫家的反感。
她那便宜爹江止修移情别恋,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因此皱眉道,“娘,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计较!”
哀莫大于心死,贺芳亭面无表情地道,“你们何曾把我当成一家人呢?”
想让她付出,就是一家人。
想作践她,她就是外人。
目光越过李壹秋,看向谢梅影,“听闻谢姑娘与江大人鹣鲽情深,他欠的债,想必你很愿意还。敢问何时清账?”
谢梅影脸色难看到极点。
自从与江止修相识,他给她的印象就是温柔多金,出手阔绰,那么贵的字画,眼都不眨就买了。
怎么能想到,家中宅院竟是他妻子的!
听贺芳亭这意思,江止修还欠了她很多。
江家,难不成是个没底的窟窿?
虽然容墨和沈阁老都说,会给她备厚厚的嫁妆,她也愿意用嫁妆补贴夫家,可万一这窟窿太大,填不满呢?
......如果她嫁给别人,大约就不用面对这种窘境。
李壹秋见她神态不对,赶紧上前维护,气愤地道,“娘,你除了用钱财来为难人,还会什么?”
谢梅影猛然惊醒。
是啊,贺芳亭只有钱财,除了几个臭钱没有别的,所以只能用钱财来为难人。
但她不一样,她有江郎的疼爱、容墨和宇儿璎儿的支持、沈阁老的照拂、皇帝的偏心,福气还在后头。
她不能被贺芳亭牵着鼻子走!
刻意高昂着头,冷声道,“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