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知道另一个更大气的字,贺芳亭的。
不,那都不能说是大气,是狂妄,狂妄到他都不敢叫,在内室也不敢,光是想想,都觉得大逆不道。
礼台上,谢容墨也眼含热泪,向方山长、沈青阳、先生学子们施礼致谢。
没有人注意到,射御场东边院墙上趴着两个人,一个叫邵大,一个叫邵二。
都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那一幕。
邵二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撼,压低声音发出惊叹,“这些京城人好癫啊!”
邵大也觉得怪到了极点,但他生性谨慎,悄声道,“也许是风俗不同。”
邵二:“啥风俗这么癫?!”
他读书少,除了癫,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邵大:“京城风俗。”
邵二:“......你这不是废话么?”
安静了一会儿,邵二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士林盛事呢,谁知是给个小妾赐字。还敢祭孔圣人,不怕孔圣人托梦掐他脖子?我可听说了,孔圣人孔武有力,能徒手打死一头熊,壮得很!”
邵大读书比他多一点,叹道,“礼崩乐坏,这就是礼崩乐坏啊!”
邵二笑了,“正要他们礼崩乐坏。”
周天子礼崩乐坏,昔日的诸侯才有机会。
邵大也是这个意思,两人相视一笑。
邵二又幸灾乐祸地道,“我要是云山书院的学子,从此吵架都吵不赢了。”
邵大:“怎么?”
邵二宛如身临其境,“别人只要说一句,你家山长郑重其事地为小妾赐字,我就抬不起头,掩面羞走,哈哈!”
邵大也笑,忽皱眉道,“顺安郡主实惨。”
邵二轻叹,“可怜啊!”
等仪式结束,两人才滑下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