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谢容墨,也想制造些让他感动的事迹,可贺芳亭实在无情,要是也将她拖出去打一顿,那她这辈子就毁了。
别说嫁给谢容墨,嫁谁都不行,谁会娶一个在热闹长街上被母亲施家法的人?
风险太大,她不敢。
贺芳亭安慰道,“别怕,只要你听话,娘就疼你。”
李壹秋点头如捣蒜。
朱雀街千岳楼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正好应了那句话,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
杂耍百戏虽然好看,哪有郡主娘娘打狂徒好看,而且,杂耍百戏天天有,郡主娘娘打狂徒却是难得一见。
不看几眼多亏。
因此没多会儿就人山人海,个个睁大眼睛,盯着长凳上的谢容墨和江嘉宇。
谢容墨硬气,再疼也不哭喊。
江嘉宇却是泪流满面,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心伤。
母亲竟恨他至此,毁他名声,断他前程,视他如仇敌。
可他做了什么?!
他只不过是帮着父亲和谢姨、容墨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
母亲就让他背上了忤逆不孝的罪名。
此乃重罪!
别说他小小秀才,就是一品大员,也会被这沉重的罪名压垮。
但他此刻最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仕途前程,而是母亲的冷漠。
......娘啊娘,你对儿子,真的没有半丝慈爱了么?
有个老妇人见他哭得可怜,犹豫片刻,小心地走过去掏出手帕给他擦眼泪,低声道,“快给你娘认错道歉。”
江嘉宇又委屈又悲痛,喃喃道,“我无错,错的是娘。”
老妇人脸色变了变,还是道,“郡主娘娘错在哪儿?”
江嘉宇头脑昏沉,脱口道,“她不肯成全我,也不肯成全爹和谢姨,硬生生把谢姨逼成了小妾......”
“胳膊肘往外拐,你娘白生了你,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