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从何说起啊?!
娘都多大了,容墨还是个少年郎,爹是不是说反了?
正巧谢梅影的丫头来请人,“大老爷,姨娘身子不太舒服......”
江止修喝道,“她自己就是大夫,不舒服不会自己开方?找我有什么用?”
回想起来,谢容墨每次见到芳亭,似乎都会看很久。
这是早就在肖想啊!
江止修恨得心内滴血。
不愿再跟蠢儿子多说,又去春明院,想告诉贺芳亭,我相信你,我帮你教训谢容墨!
但春明院依然大门紧闭,他叫不开。
“芳姐儿,长公主殿下、贺老侯爷、老夫人不是这么教你的!你不能,不能出风头!”
孔嬷嬷惊恐万状,拉着贺芳亭的手不放。
芳姐儿当街暴打谢氏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侄儿,她听得很爽快,爽快过后就是恐惧,再知道芳姐儿还挑衅了云山书院,更是惊骇。
只后悔今日她没有跟去,如果跟去了,一定想办法劝阻芳姐儿。
谢容墨不是不能打,但最好是夜里套上麻袋悄悄打闷棍,免得引起宫里那个孽畜的注意。
那姓方的老不修也是一样,能打能收拾,却不能传出风声。
贺芳亭轻声道,“嬷嬷不用担忧,我心里有数。”
打谢容墨也好,挑衅云山书院也好,都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这一切,她已经考虑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孔嬷嬷还是忧心忡忡,想出个主意,“芳姐儿,你跑罢,跑去西南找长宁侯!我们留在京城,拖住追兵!”
那两个黑心肝也不用带上,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天下哪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孩儿?不信母亲,信外人!帮着外人损害母亲的名节!
打雷的时候,她可不敢跟他们站一块儿。
这条路,贺芳亭早已想过,可这是下下策,“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西南也不例外。我跑过去,只会害了大伯。”
又笑道,“嬷嬷,真的不用担心,不到那一步。”
劝了好一会儿,才把孔嬷嬷劝回去歇息。
小侍女掩上房门,贺芳亭走到窗前,看着月色下的庭院,眼眸沉静而璀璨,像是黑夜中闪烁出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