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十分沮丧。
方山长说,顺安郡主约莫得了失心疯,竟敢搦战云山书院,于她是自取其辱,于书院却是个好机会,只要驳斥她、贬低她,让她灰头土脸、心神溃败,自然能扭转近期不良风评。
他本来觉得这不难。
这么多年来,顺安郡主并无才名传出,怎敌得过书院人才济济?她就不该下这战书!
如今却感觉,就算让顺安郡主哭着滚下山,云山书院的好名声也回不来了。
都被方山长毁了。
正惆怅间,来了群马贩子,程先生便也派了名学生带路。
这群马贩却不走,说要在此恭迎郡主娘娘。
程先生懒得多理会,由得他们。
后面来的许多人,也都聚集在门口,要等贺芳亭。
巳时,贺芳亭的车驾来到,她摆出了郡主出行的全套仪仗,前有引路侍者,中有侍女仆妇,后有护院家丁,整整齐齐,浩浩荡荡。
车驾前还有两对红罗绣孔雀扇,车驾后则是两对红罗绣宝相花伞,富丽堂皇。
这般架势,让众人有些紧张。
那群马贩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呆呆地看着车驾靠近,其中一个忽然喝道,“恭迎郡主娘娘!”
众人下意识跪倒,跟着山呼,“恭迎郡主娘娘!”
车驾停下,两名侍女掀开车帘,贺芳亭走出来,微笑道,“不必多礼,平身!”
今日的她,又与平日不同。
一身耀眼的金色缂丝宫装,头上是丹凤衔珠赤金冠,腰悬玉佩,臂有金钏,挽着长长的金丝披帛。
整个人绣彩煌煌,看得人目眩神迷。
这样的打扮太过金贵奢华,一般人并不适合,会被身上的衣裳饰物夺了神采。
但她压得住,在这些身外之物的映衬下,显出非凡的气势。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皇家郡主,正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