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堂堂皇帝使用这种内宅阴毒手段,未免让人鄙夷,但由他用来,也不违和。
狗皇帝褚沧阳这个人,早已超脱到了某种境界,不受任何限制。
只要能见成效,无论什么手段他都能用。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透,邵沉锋也明白过来,歉疚地道,“只是委屈你了。”
贺芳亭并不在意,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世间有诸多不得不守的规则,名节就是其中之一。
但她很幸运,有能力跳出这一种。
又道,“你该走了。”
明日在皇帝面前该如何应对,以两人的默契,实在不必多说。
邵沉锋:“......好。”
心里恋恋不舍,又不愿表露,拱手为礼,带着侍卫离了公主府。
不急,他们很快就能肩并肩,手挽手。
这时已经宵禁,路上遇到巡夜的皇城司差役,看清是他,赶紧让路,没敢多问一句。
只在心中嘀咕,顺安公主还活着么?
......应该还活着,镇北王只要不是造反,便不敢杀她。
次日清晨,贺芳亭匆匆进宫,一脸泪痕地状告镇北王欺辱自己。
皇帝早已闻报,知道昨日两人又掐起来了,还知道邵沉锋连夜回了镇北王府,没在顺安公主府过夜,有些遗憾。
......若是过了一夜,必得让邵沉锋负责,也就省了他的手段。
这时见贺芳亭哭哭啼啼,心里又有了期望,沉声道,“顺安莫哭,告诉舅舅,他如何欺辱你?”
贺芳亭用掺了姜汁的手帕抹着眼睛,哽咽道,“他当着两府众多下人的面,把我送他的瓷碗砸到我面前,还说我跋扈嚣张,深肖其母,您对我的疼爱不可能长久!他,他诅咒我!”
......当着两府众多下人的面?这就是说,两人并未独处。
皇帝瞬间没了兴趣,耐着性子道,“顺安呐,朕听人禀报,那瓷碗是你先砸去镇北王府的,他砸回来的约莫只是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