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大概比她还怕邵沉锋纳妾。
提到她们,孔嬷嬷瞬间想起更重要的事,“王府的中馈,原先是两位夫人在管,但现在理应交到你手上。会不会拖着不交?”
贺芳亭:“不可能,这又不是江家。”
她花了十八年,也没能把江家改造成自己希望的模样,说来甚是失败,但想到江氏宗族,又觉得这失败也不算很彻底。
不管江家如何,江氏宗族还是上进且明理的。
至于江家,再有本事的人,大约也没办法将小草养成大树。
孔嬷嬷一拍大腿,笑道,“也对,在江家待久了,险些忘了高门大户的规矩。”
芳姐儿既是嫡长媳,又是公主殿下、王妃娘娘,若不能掌中馈,整个镇北王府都没脸,老王妃、王爷,甚至邵氏宗族,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借二夫人、三夫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事儿上跟芳姐儿作对。
但是,明着不敢,暗地里难说,“会不会挖坑给你跳?”
贺芳亭很有耐心地道,“不会,她们只会盼望我在镇北王府站稳脚跟,当上名副其实的镇北王妃,绝不会使绊子。”
孔嬷嬷疑道,“咱们以前又不认识,也无交情,她们为何对你这么好?”
贺芳亭笑道,“因为,王爷无子,她们想要过继自己的儿子继承镇北王府。”
孔嬷嬷:“......这可真是痴心妄想啊!”
难怪想巴结芳姐儿。
贺芳亭客观公允地道,“也不算痴心妄想,如果我与王爷无子,过继的确是种约定俗成的好办法,大家都是那么做的。”
女子继承家业少之又少,纵然有,也会遇到很多额外的困难。
孔嬷嬷义愤填膺地道,“芳姐儿,你生,你使劲生,生出十个八个气死她们!”
芳姐儿的身子有没有毛病,没人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