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嬷嬷也想起贺容璎,嘀咕道,“那长乐郡主,也不知是真傻假傻?”
若是假傻,装不得那么像。
若是真傻,告状又告得那么准。
金氏指指自己的头,“她是真傻。但如果有人敢欺她傻,那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傻子。”
例如彭氏。
她都想不通,彭氏为啥这么蠢,贺容璎是不太灵光,但贺芳亭爱女如命,放在贺容璎身边的都是精明人,怎会容得她挑拨离间?
果然,在伴读兰雪儿的撺掇下,一状告到王爷面前。
又让众多属官亲耳听到彭氏的诡计,彭氏抵赖不得,王爷也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日后三爷若想替彭氏抱不平,也是理不直气不壮。
若是告到她这里,或者贺芳亭那儿,或许都不会是这种处罚。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们身为邵家媳妇,总得顾虑着三爷和几位小公子的颜面,但王爷不用顾虑。
因为他自己就是邵家最大、最重要的颜面。
古嬷嬷语带迟疑,“那还让六公子跟她玩耍么?”
六公子很喜欢这位姐姐,跟屁虫似的每天跟着。
金氏幽幽道,“让,为何不让!”
她就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此时也息了,彭氏前例不远,她又怎敢以身试法,怎敢再做过继儿子的美梦,贺芳亭也明说了,哪怕他们夫妻没男丁,也会让女儿招赘。
岳儿若能与贺容璎这位长乐郡主交好,她求之不得。
古嬷嬷看她面色释然,笑道,“这样也好。爷们儿的前程,爷们儿自己去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