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扶着邓芫芫上楼，她整个人靠在周聿身上，走两步缓两步。

“周聿，我怎么感觉我没有脚了。”邓芫芫惊恐地发现了一件事情。

周聿恐吓她：“是，你的腿喝酒喝没了。”

又菜又爱喝，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娶了个酒鬼。

邓芫芫一听瞳孔地震：“我没腿了，周聿，我没腿了，呜呜呜呜。”

周聿不想听她废话，直接将她横抱起来上楼。

邓芫芫还在哭，却是没有一滴眼泪：“呜呜，周聿，我没腿了你还要我吗？你的黑卡不会要回去吧。”

脑子里面一天到晚都是他的黑卡。

周聿嗓音低沉：“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呜呜呜，”邓芫芫哭得更惨了：“你连做鬼都不愿意放过我。”

周聿差点没笑出来，他点了点头：“嗯。”

“我才不要，万一你是穷鬼呢。”

“我努力死之前，往地府多烧点钱。”

邓芫芫抽噎声小了一些：“给我烧多点。”

“那要不要做我的鬼？”

邓芫芫似乎犹豫了一下，半天慢吞吞地开口：“好吧。”

周聿眸光潋滟，薄唇轻勾。

周聿的房间很大，自从上大学之后也就逢年过节才会偶尔回家住住，但佣人依旧会定时打扫。

把邓芫芫放在床上，周聿蹲下身把她脚上的拖鞋脱了下来。

将她裤腿卷高，看到她腿上的纱块还在，周聿也算是放下心来。

床上的邓芫芫突然挣扎着起身。

“你要干嘛？”周聿拉住了她。

邓芫芫眼里带着迷蒙：“我、我要去洗澡。”

“喝了酒洗什么澡，”周聿拉着她重新躺下：“而且你腿上还有伤口。”

邓芫芫咂吧着嘴，哭唧唧：“脏脏。”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爱干净过，多少次喝醉躺在床上就睡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