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凡始终记得，那段时间他有多害怕，甚至每天晚上在会所睡觉，就怕出事儿了连带着自己爹妈都受罪，虽然知道这没用。

当时的他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只因运气好获得了系统，一旦别人对他起了歹心，想要对他下手，他自认完全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他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永不空军做的越来越大，以此来抗衡这未知的风险。

如今永不空军强大了，背后也有人了，虽然都不清楚这后面的人是谁，但他自认为，比之于万振要强很多了。

当得知今晚万振要来，李凡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站在戏台上唱一出孙子翻身当大爷的大戏，好好瞧瞧这万振的嘴脸。

当初的恐惧，已经不足为惧，自然要发泄出来。

结果，戏台子搭了，戏也是自己唱的，可唱着唱着，唱成了小丑。

本以为，自己有着疗养院这一筹码，那些大人物们哪怕不愿意露面，也应该至少在一些事情上给予自己一些支持。

可没想到，这事实也就如岳梦豪所说的那般，他们需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

万振就是试探，能插手你疗养院的建设方面，后面就能插手你的安保，到最后再把李德友一换。

万振就是那条听话的狗，而今，他们要让李凡也成为那条听话的狗。

当狗，还要当听话的，那样的局面，李凡是接受不了的。

........

会所十一楼，监控总控室里的屏幕不断切换，让屋子里的微光不断闪烁。

李建设叼着烟，皱着眉头看着正前方大屏幕上的画面。

画面里是李岗村通往外界的乡间小道，一个一头白发的寸头男子腰间别着斧子上了一辆出租车，随后迅速消失在监控中。

看到这里，他没有犹豫，就准备联系李凡，只是当看到一旁的镜头里正在往会所走来的两个人影，又是停下手中的动作，随手在控制板上一敲，总控室里响起两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