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什么人?”高东宁还不明所以,低着头轻声地问着卓青远。
“街瘤子,还有几个学生混混。”
“你什么时候招惹他们了?”
“呵……你没看出来吗?今天有人不开心,想玩我一把。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结仇,要不然这会就该在派出所蹲着了。”
“你是说刚才那几人是老俞几个点的将?”
“看破不说破,日子才好过。帮我照顾他们,购粮的事你要小心一点,今天这一出只是试探,大戏还在后头呢。”
高东宁若有所思,养猪厂的粮食问题他能扛着,但打架的事,他可不想招惹。卓青远无根无毛,他可是拖家带院的。
缓了五分钟,卓青远非但没有清醒,反而越来越上头。
一桌人吃饭,卓青远喝多蹲在一旁当摆设,其他人也跟着失去主心骨。
方平中几个毕竟年轻,加之刚才遇到那一波人,他们仍旧心有余悸。一群人草草结束,然后架着卓青远回村。
高东宁骑着卓青远的摩托车,将他先驮回家。
金玉梅不在,卓青远一个人生活,家里冷锅冷灶的,连瓶热水都没有。
高东宁是个粗人,他将卓青远扶到床上躺着,就算是把任务完成,接着就一溜烟地回家睡觉。
金巧从镇里回来,刚好从卓青远的房前路过。卓青远屋里正亮着灯,还传出噼里啪啦地声响。
好奇的金巧走过去,趴在门缝看一眼,卓青远正在翻着水桶找水喝。
高东宁走时房门却没锁,只是虚掩着。金巧轻推一下,房门立时打开。
金巧犹豫一下,还是迈着步子进了屋。她摸着水瓶摇了摇,别说开水,连口凉水都没有。
卓青远整个身上斜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渴……
金巧立在原来瞅了一眼,她提着水瓶又去了灶火屋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