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玲借着酒意一吐为快,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向别人袒露自己的心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向卓青远说这些?难道是为了博取同情?
卓青远理解不了这种家庭关系,但他一个人的独立打拼,却与彭玉玲有着共情之处。
或许是因为情绪的烘托,彭玉玲逐渐有些醉态。如果不是因为倔强的性格,她险些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随着酒的后劲上来,彭玉玲的形态逐渐迷离,在嘟囔着十多分钟后,终于趴在桌子上不再动弹。
卓青远深呼吸一口气,费劲地把她扶到床上休息,然后简单地收拾一下,再关门去养猪厂。
二期设备已经在调试验收,整个安装过程,他全程让陆弘新跟着。设备物料可以在去市场去淘到,系统的安装和调试就需要自己摸索。
他也不知道陆弘新能学到多少?
卓青远一直忙到天傍晚才回家,快走到家的时候,他就发现彭玉玲的车不见了。
彭玉玲啥也没留下,电话都不曾给他说一声。
人活着都不容易,各有各的心肝疼。
天亮之后,卓青远就骑着摩托车去县城。
卓青远的突然出现让彭玉玲深感意外,更意外的是,卓青远答应了她的请求,愿意暂时帮她度过眼前的难关。
彭玉玲很激动,也非常感激。
深陷泥潭的人,对于突然出现的救星总是心怀感激的。卓青远能有多大能量她不知道,可他的出现给彭玉玲增加不少信心。
“大恩不言谢,县城的项目只要有人帮我盯着,市里的事,我就可以壮胆去处理。没有后顾之忧,能省去不少麻烦。”
“你们公司难道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吗?”
“也不是没有,只是特殊时期,谁也不敢出头。姓孙的横行这些年,公司的人都挺忌惮的。”
“你找我,就是因为我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