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花浇根,交人交心,老林是我们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现在还不稳定,我们不能这么做。老林知不知道?”
“他应该听到了风声。”
“如果再有养殖户私底下找你,你就直接告诉他们。在这边,我们只收老林合作社的猪,别的一概不收。老林现在在哪,他去省城了?”
“还没有,昨天刚从县医院回来,这两天正准备多出几批猪,筹钱呢。”
“赵济申那边他断掉没有?”
“没完全断,他们都是躲着我们过来的,我们车子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在。”
“行吧,老林是个讲究人。一下子让他全给赵济申断掉,他也做不到,天意让赵济申再多活几天。 ”
两人说说讲讲来到老林家里,老林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省城。
老林的几个孩子要么在县城上学,要么在外地上学,家里根本指望不上。
养猪厂的工人都是雇佣过来的,能安心地替他维护好养猪厂,就已经不错了。
老林的养猪厂是他凭着一己之力建成的,多年来,老林一直是养猪厂的主心骨和总技术指导。
当年卓青远像个井底之蛙,爬到井沿往上看了一眼,以为老林的养殖厂就是江河湖海,现在回过头来再看时,也不过是条湾溪河塘。
“我知道你最近为一些事挺闹心,我不应该来。但是我知道了,我就必须要来,你要去省城给婶子看病,我跟你一起去,我认识省一附医的副院长。”
“你认识副院长?”老林不可思议地看着卓青远。
“这很奇怪吗?你要相信我呢,我就陪你们走一趟,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现在的老林,哪还有顾得有那么多。在家千日易,出门一时难,这个道理老林自然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