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电话打不出去,短信也发不动。陆曼卿千里遥远的追过来,真要出点什么事,他还真没办法解释。
卓青远唉声叹气地下楼,刚走到校门口,迎头撞上马代礼和余校长。
马代礼和余校长听说卓青远带着小雨回来了,他们一路小跑地来到学校,跑到学校的时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当他们看到卓青远时,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冲着他止不住地笑。
“马书记,你来的正好,抓紧时间帮我找辆车,送我去乡里。”
“刚才不是有车送你们回来吗?怎么刚到又要去乡里?”
“我是去县城接个人,你找人送我去乡里,我从乡里坐车去县城,现在就得走,时间紧,你得快点。”
“哟、哟、哟,接什么人呀?那么急?”余校长跟在后面,激动地直哆嗦。
“财神爷!”
两人听闻后只是嘿嘿嘿地笑。
马代礼挠挠头,笑着说“村里现在摩托车没有,只有三蹦子。”
说到三蹦子,卓青远突然想起来,他给学校买过一辆三轮车。他问余校长,余校长则用手指了指学校楼旁边的一个窝棚。
卓青远心生一计,既然陆家大小姐不识山里穷,索性先让她尝尝三蹦子的滋味。
临近中午时,苗县汽车站依旧涌动着川流不息的人群。
山里人没出路,出门打工是山里人走出去唯一的办法。长途汽车站,曾经装载着无数的梦想。
卓青远开着三蹦子从马家坡一路颠簸到县城,因为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颠簸。赶到县城时,已经是中午时间,疲累交乏,屁股都快被颠变形了。
陆曼卿一个人坐在汽车站大门口,眼神充满了无助和惶恐。
在此之前,她从未一个人独自出远门。这次偷跑出来,还是向家里人说自己到京城找同学玩。待她真正踏入苗县,才感觉自己掉进无限的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