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感觉腰部传来上下起伏的压力,嘴里不停地叫唤着“八格牙路!”
天亮以后,马代礼的媳妇照例来叫他们吃饭。卓青远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只感觉头昏脑胀,他强忍着头晕,坐在床边休息一会。
“嗨……你终于醒了?”
卓青远抬头看一眼,顿时瞪大眼睛,他惊恐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郝书莉。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是你叫我来的呀!怎么着?吃干抹净不认账?”
“去你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叫你来的?”
“跟我耍赖是不是?你自己看看你手机,是不是你打我的电话?老娘半夜从县城赶过来,花了五百块钱的路费。”
卓青远翻着手机,果然在通话记录里有一条记录是打给郝书莉的,时间是午夜十一点半。
郝书莉原本只飞到市区,是刘锐通知她到县城待命的。
卓青远要留在马家坡参加婚礼,刘锐就起了疑心。
刘锐并不是疑心卓青远会发生什么事?他是疑心陆曼卿和他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酒店那件事,已经证明陆曼卿有些不择手段。
郝书莉带着笔记本飞到石州,让刘锐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没人比郝书莉更合适,或者说,没人比郝书莉更能对付陆曼卿。
郝书莉晚上才赶到县城,还没歇息地过来,就被卓青远的骚扰电话吵醒。
有了前一次的铺垫,郝书莉知道卓青远再次中毒,必须现在就要解药,而她就是最好的那一剂。
“我昨晚喝多了,又做梦了!”
“不会是又梦到我了吧?以前老娘贴给你,你都不稀罕,现在嫁人了,倒成了香饽饽?”
“谁让你嫁给一个八格牙路,我这叫心有不甘。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