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混的都知道,贤哥那是个聪明人,他太了解陈文斌了。
陈文斌那脾气,就像个炮仗,沾火就着。
要是跟陈文斌说,刚才崔志东在这儿满嘴胡咧咧的那副德行,你信不信?陈文斌能立马冲过去,薅着头发就一顿胖揍,要是把他逼急了,他掏枪崩人都干得出来。
所以贤哥不想给陈文斌惹这麻烦,这才是真哥们,真朋友。
就说这天晚上这顿酒,除了停车那点小插曲,喝得那叫一个过瘾。
两个人边喝边唠,唠唠彼此的经历,谈谈这社会上的事儿,讲讲江湖里的门道,说说自己的看法。
那是越唠越对味儿,酒一直喝到后半夜两点来钟,酒店都要打烊了。
服务员来催了好几回,“大哥呀,我们实在顶不住了,困死了。”
贤哥摆摆手,“走吧,走吧,早就该撤了,不好意思啊,妹子。”
“没事,大哥。”
两人从屋里出来,到了门口都有点喝多了,走路都打晃。
陈文斌搂着贤哥的肩膀,“贤哥,听着啊,明天中午咱俩接着喝,听见没?”
贤哥回头,“不行,明天中午肯定不行,文斌啊,要喝咱明晚再定,中午我得去给人家随礼,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这次来是陪哥们儿来这边走人情、捧个局儿的,下午我给你打电话,完了再定。”
“那行,下午你可别忘了啊,你得给我打电话。你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超子,丁子,你送贤哥回宾馆,快点。”
“行,我知道了。”
超子就把贤哥这伙人送回了宾馆,到宾馆都三点来钟了,大家倒头就睡,这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来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叮叮叮叮”,把贤哥从睡梦中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