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像切瓜一样的杀掉,阮文雄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两个人押解着阮文雄先行一步,剩下的几个人分作几组,偷偷的摸到警卫连和一营士兵的营房,无数颗从敌人指挥使缴获的手榴弹像下雨一样飞到了敌人的营房,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爆炸声不绝于耳,还在沉睡中的敌人被炸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当天色微明,敌人的营房还在连绵的爆炸声燃烧的时候,小分队已经押解着山地团的团长阮文雄朝着边境返回了。
二铁子望着情意绵绵、依依不舍的阿珍和刘东,心里不由的想起了方柔那张笑脸 ,可是斯人已去,徒留伤悲啊。
阿珍知道刘东这一走,两个人几乎再无见面的可能了,所以满眼都是绵绵的情意却又隐藏着淡淡的忧伤。
刘东轻抚着阿珍的秀发“我走了,等以后要是战争结束了,就和阿雅找个好一点的城市生活,那些东西也够你们生活几辈子了,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嗯”阿珍拼命的点着头,又摇着头,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流着。
“咳、咳”二铁子几声咳嗽似乎在催促着刘东,刘东也知道小分队处在危险的境地等着他,而他竟然还在这里儿女情长,让他的脸上不由一热。
就在刘东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阿雅跑了过来“刘东哥”。
刘东回过头去一看,阿雅便把手里一个沉甸甸的小包塞到了他的怀里,刘东刚要拿出来看,就被阿珍按住了手。
阿珍挥着手一直到看不到刘东的身影了还在那里依然凝望着。
小分队是在第二天回到的驻地,回到驻地的刘东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刘北受到处分,被提前复员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刘东震惊的目瞪口呆。
此刻,刘北正被关在军部的禁闭室里,而离禁闭室只有几百米的军部正在进行着一场对话。
“震林啊,你这是何苦呢?”军长邵晓锋望着眼前正襟危坐的A军三师师长刘震林。
“晓峰啊,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知道我家老爷子的脾气,他说的话基本上就没有翻盘的可能了,所以说不管刘北这次有什么功劳苦劳什么的,她在烈士陵园上不服从命令,擅自开枪已经是严重的违纪行为了,已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不能因为她的爷爷是副司令员就往开一面,你也知道我父亲一辈子行得端坐得正,从来没自己用手中的权力谋求过私利,也没被人在背后指过脊梁骨,所以这件事情你们必须执行战场纪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个,唉”邵晓锋望着眼前倔强的刘震林,心里一时没有了主意。
事情要回到两天前,残酷的战争让刘北这样一名年纪轻轻的新兵,过早地就见识到了战火的无情,即使是她是军人世家,爷爷和父亲都是参加过战争的军人,她对战场上的事情也仅仅是听说而已,根本就还没有认识到战争的残酷。
现在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伤者,从前线被送到后勤。他们有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有的则被无眼的炸药炸毁了四肢,有的则是被子弹射穿了眼睛。刘北作为卫生兵唯一能做的,就是强忍着悲伤的情绪,为他们快速地上药,力争让伤者的痛苦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