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阳是和两个健硕的青年一起来的,可能头几天实在是太匆忙,又遇到了枪战,好像他对俞飞龙印象并不深刻,也没认出来他,而店内的客人也多,俞飞龙也没顾得上打招呼。
他们三个人点了四个菜,喝的是国内带过来的老白干,三个人干了将近三斤,走的时候都几乎要打烊了。
刚一迈步走出饭店不远,站在门口准备上插板关门的俞飞龙就听到王丹阳的一声大吼,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十多条气势汹汹,杀气四溢的矮小汉子呈半月形无声的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一水的灰色长衫,手插进胸前的怀里,明显的是握紧了家伙,一双双眼睛闪动着阴冷的寒光。
酒顿时酒醒了大半,冷汗顿时从王丹阳的脸上流了下来,而其余的两个汉子也是一脸的紧张,“唰”的一下,几个人分别从腰里拽出了从国内偷渡过来时携带的三棱军刺,顿时夜色有了让人窒息一般的感觉。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屋,不该看的绝对不要看”老板是个山东人,一把把俞飞龙拽进了屋,赶紧的把门关上。
一进到屋,俞飞龙就赶紧的问老板“张叔,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趴在窗缝上往外看的老板说道“那三个是大圈仔,都是咱们国内跑路过来的,剩下的都是Y国的黄皮猴子,这几年,黄皮猴子的Y南帮人多势众,把中国城的中国人欺负的够呛,不过自从这帮大圈仔过来后打了几次硬仗,他们收敛了很多,没想到今天把阳子堵住了”。
“那张叔,这里都是华国人,没有人帮他们么?”
老板回头看了一眼俞飞龙,苦笑着说“帮,怎么帮,咱们都是生意人,不像他们有事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而最后受苦的还是咱们,不管他们谁赢了,该交的保护费还是要交,不过国内的人总算还是比那帮黄皮猴子仗义,对咱们这些生意人也还客气”。
两人说话间,外面的厮杀已经开始了。
王丹阳手持着三棱军刺,身上的杀气四溢,如果要说起起华国历史上的军用刺刀来,没有任何一把刺刀的影响力可以和三棱军刺相提并论,在无数国内军队上的战士或者还是混迹于社会的老炮和各类顽主以及道上的枭雄的心目中,凶残凌厉的三棱钢刺在近战拼刺中仿佛是开挂神器一般的存在,只要是三棱军刺出现的战场上,必定会衔起一片尸山血海,杀的是血流成河,传说中三棱军刺所携带的血槽非常独特,他所刺出的三角口子根本无法缝合,而血也会像箭一样从血槽串出,根本止不住。
三个人神态各异,身上弥漫的杀气和脸上蛮不在意的表情让对方的二十几条汉子一时摸不到头脑。
按耐不住的总是人多的一方,Y南人带头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中年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一挥手,掏出腰间的各种武器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
王丹阳一闪身躲过对面汉子手里劈下来的砍刀,对面的汉子猛的砍下一刀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对方身子一转,随着“咔嚓”的一声脆响,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柄闪着寒光的军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小腹上,拔出来的时候还顺势一搅,顿时一股血箭伴随着“嗷”的一声惨叫,第一个倒下的牺牲品便已经被混战的人群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