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张少云就急匆匆地回来了。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李飞看着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怀疑也渐渐消散了。
“我已经和上级部门核实过了,”张少云说道,“这三位同志的身份得到了确认,他们确实是我们军方的人。这次事件完全是一场误会。”
误会解除,匆匆而来的公安同志又匆匆而去,延误了近半个小时的火车才又一声汽笛长鸣奔着滇城而去。
剩下的一半行程,郁闷而又尴尬的周副市长竟一直坐在走廊上的小椅子上,眼睛都熬出了黑眼圈也没好意思再回到包房。没有人和他说明对方的身份,但公安都鸣金收兵了,这件事显然是闹了个乌龙。
而更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到了滇城,一辆军牌小汽车竟堂而皇之的开上了站台,直接把三个人接走,这待遇他堂堂的副市长都没有。
刘东住的地方还是上次的那间重症监护室,一切都那么熟悉。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墙壁上挂着各种医疗设备和仪器,发出嘀嘀嗒嗒的声音。病床上的刘东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在病床旁边,坐着一个圆脸小护士,她正专注地看着刘东,不时地检查他的生命体征,并记录下来。正是刘东上次住院时的小护士。
“嘀——嘀——”
仪器的声音持续不断,让整个病房显得格外安静。
专家们早已完成了会诊,他们得出的结论是:病人由于长期处于较大的精神压力和高度紧张状态下,不断刺激大脑的中枢神经,导致自主神经系统紊乱,进而引发了旧伤复发。
针对这种情况,专家们一致认为需要采取一种最早的治疗方案。首先,要通过药物来缓解疼痛和炎症反应,同时促进身体的恢复。其次,还需要配合物理治疗,如按摩、热敷等手段,以帮助放松肌肉和关节,改善血液循环。此外,心理疏导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医生建议患者尽量保持心情舒畅,避免过度焦虑和紧张。
尽管这个治疗方案相对保守,但它胜在稳妥。毕竟,对于刘东这样的病人来说,安全和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而青鸟则转入了内科楼,重新进行了复检,对受伤的腹腔又进行了一次更细致的手术。
两人虽然在同一所医院,但一个在内科楼,另一个在重症,又因为各自的伤势无法随意移动,所以一直未能见面。他们就像被命运捉弄的两颗星辰,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无尽的天涯。
“你怎么又回来住院了?”圆脸小护士在上一次刘东住院的时候就和他混得十分熟络,所以问起话来并没有什么顾忌,看到刘东醒来就忍不住问道。
刘东无奈地笑了笑,说:“唉,没办法啊,这伤是落下残疾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啦!”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
小护士听了刘东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但还是笑着安慰道:“别这么悲观嘛,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积极配合治疗,还是会很快康复的。”
刘东苦着脸,摇了摇头说:“可我这脑袋啊,唉,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正常生活呢……”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助。
小护士见他如此消极,调皮地眨眨眼,对刘东说:“嘿,你这人不大,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的,这心态好,伤好的才快,你这人呢得多笑,来,给姐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