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和理智。他知道不能仅凭外貌判断一个人的身份,虽然他也想翻翻这个人的身上看看有没有证件。
但刘东临昏过去的那句话″我身上的东西,谁也不准动,否则后果自负!"还是极具震慑力的。
"旅客同志们,现在广播寻人,因列车上有一名发烧患者急需治疗,如果列车内有医生或者护士请到三号车厢与我们联系"列车员甜美的声音连续播放了三遍。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紧紧地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这个妇女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简单而干净的小翻领衣服,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气质却依然很文雅。
″我叫薛梅,是外科医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些忙"。
"外科医生,太快了,薛梅同志,这名乘客疑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你是专业人士,你看看怎么办?″
"宝宝乖乖的在这等着,妈妈去给叔叔治病″女医生把小女孩安顿在一旁的铺位上转身走了过来。
"薛梅同志,有两处伤,一处是肩膀一处是手指"李长龙指着躺在那的刘东说道。
"先看肩膀吧,把他的上衣脱掉″薛梅瞬间进入了角色。
一听要脱刘东的衣服李长龙犹豫了一下,刚才的一幕还让他心有余悸,但总不能让一个女同志动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去解刘东的衣服。
好在这一次刘东安安静静的并没有暴起伤人,这让李长龙松了一口气。
衣服解开,刘东赤着上身,胸口的纹身更加清晰可见,但他的腰上却紧紧的用布带缠着一块用油布包的东西,应该是他警告他们不许动的物件吧。
伤口在肩膀的后面,李长龙又把刘东翻了个身,让他背部朝上,薛梅这才朝伤口看去。
肩上的纱布已经被干涸的血液浓液紧紧的粘在皮肤上,仿佛连为了一体,薛梅只能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水轻轻的浸湿,然后慢慢的掀起。
尽管她已经足够小心,但纱布从伤口处揭起的疼痛还是让刘东疼得醒了过来,他知道有人在给他处理伤口,腰上的东西也还在便没有动。
几番周折,薛梅才把纱布揭下,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薛梅处世不惊的说道:
″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