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顾乐乐从二楼跑了下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恍惚一下，她摇头说，“假的，这绝对是假的，秦时出生后，我还抱过，老爸一直守在产房门口，一直......”

顾天择想要解释，想要反驳，可最终也哑口无言。

“怎么不可能。”秦时抱着双手，冷冷一笑。

“万一，姜月霞怀的第六个孩子，其实是一个女孩呢？”

“万一，顾先生在外面的情人刚好生了一个男孩呢？”

“万一，顾先生联合医院，偷偷将两个孩子交换了呢？”

这炸裂的言辞，让顾江雨和顾乐乐愣住。

这一刻，反观姜月霞渐渐冷静下来，眼神冰冷又窒息。

秦时在过道走动，娓娓诉说，“当年，顾先生偷梁换柱后，被姜月霞女士发现，仇恨的种子就此在心底发芽。”

“姜女士很聪明，没有摊牌，而是上演了一场偷孩子的戏码。”

“我被偷走，没有被人贩子卖掉，而是扔在了遥远的山村河边。”

“我想，这些年，姜女士应该知道我的存在，应该知道我在问荒村，对吧？”

顾天择转向妻子，“你，你知道！”

事已至此，姜月霞不再隐瞒，她笑了，笑的讽刺，笑的愤怒。

“对，我知道，我一直知道秦时在问荒村，我每年都会委托人去打探一下消息，我恨，当初应该让人贩子弄死他，而不是丢掉！”

“他很幸运，居然被好心人收养，但那又如何？”

“他待在山村里，要种地，要劈柴，要吃苦，每次我听见这些汇报，心情就十分美妙，甚至觉得，没死也好，这样一辈子在最底层活着，艰难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