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尚未开启密信,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东西,但是看王爷发这么大的火气,清仪郡主一定是触碰到了某些不该接触的东西。
“王爷您去哪儿?”
顿时,萧瑾熠起身朝着殿外走去,那股森寒的摄人气息半丝未减。
“镇北王府,不用跟来。”
此时,竹影才拿起密信一看,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眸深了深。
姜云曦此刻正坐在院中摆弄昨日那几株山茶花,侍女们都被她遣开,唯有灰灰一直蹲在身边。
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心底隐隐一颤。
萧瑾熠此时为何会来她的院子?莫非她留下了什么痕迹。
葱白的指尖拨弄着鲜花,姜云曦收敛住情绪,勾了勾唇,用剪刀剪下一朵花拿在手里,朝着房间走去。
萧瑾熠这次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影,越过墙头,平稳地站在院中,让人忽视不了他的存在。
“摄政王殿下,您怎么来了?”姜云曦嫣然一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似的,手里拿着山茶花,心情很不错。
萧瑾熠本来怒火冲冲地赶来,但如今就这么一眼,看见她笑语嫣然,手指蜷曲,隐忍着。
“花折了,可就不好看了。”他的嗓音不像之前那般温柔。
又是暗藏话锋,姜云曦心底暗骂。
“一样漂亮啊!有什么不同吗?”
这般简单正常的几句对话,周围的空气却冷得要死,气压骤降,压抑得人要呼吸不过来。
萧瑾熠迈开步子,逼近过来:“上午你都在王府?”
“没。”姜云曦很诚实,乖乖摇了摇头:“我去金缕阁了。”
“去金缕阁干什么?”
“母亲的生辰快到了,我想去给她制一件衣裙。”姜云曦后退两步,一眼见底的眼眸让萧瑾熠看不出半丝瑕疵,羽睫眨了眨,她又软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