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萧瑾熠的嗓音含糊不清。
花瓣还剩一半,像是特意与他作对,刚被放下的时候,跟蒲公英似的全然凋落。
“你也看见了,它自己落的。”萧瑾熠收回手,腔调有些不自然。
姜云曦没说话,那双桃花眸里氤氲着失落情绪。
“殿下不去碰它,它怎么会落花瓣?”她的嗓音细如蚊吟。
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刚才的黑锅。
“一朵花,赔你便是。”没办法,他也只能认栽。
“真的?”
“本王像是说笑?”
姜云曦弱弱摇摇头。
说罢,萧瑾熠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华贵的外袍,再次看了眼手臂上的小蝴蝶结,似有若无勾起唇角,迈步离开。
临走之时,留下一句:“东西我会让竹影送来。”
门被关上,姜云曦才卸下警备,扫了眼左臂的受伤的地方,缓缓掀起外衫,纱布渗出了一点儿血迹。
适才跟萧瑾熠包扎,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幸好他未察觉到。
夜幕降临,黑暗如潮水般涌动,但华丽的寝宫依然明亮通透。
在内阁的浴池里,水汽弥漫,宛如仙境一般,萧瑾熠脱下外衣,缓缓解开衣带,准备踏入浴池。
在朦胧的雾气之中,他那宽松的睡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地展现出他那线条流畅、结实有力的胸膛,肌肉的轮廓分明,蕴含着无尽的魅力。
抬起手臂,姜云曦给他细细包扎的蝴蝶结还完整如初。
怎么办?好像有点儿舍不得解开。
萧瑾熠下身步入汤池,靠着池边白玉石,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伤口。
纠结了许久,这伤口,慢点儿愈合最好。
翌日。
竹影真的送来了一盆娇艳的山茶花,同样是粉白同株的。
“不是只有五株吗?”姜云曦坐在楠椅上,目光淡然拂过花瓣,眉尾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