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芸还在疑惑着,乌纱为何还不回来,她有武功,御花园离这儿也不算远,来回花不了多长时间。
一声揣着怒意的质问,打破了她的思考。
“呵,朕还不知,北疆之人,竟如此不懂纪法!”
拓拔芸正视着大殿正位,阶梯之上的人,徐徐起身,满脸都是疑惑:“我北疆于北尧国一向友善,怎会有不懂纪法的时候?还请北尧陛下您明说。”
她咬紧牙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殿中瞬时镇静下来,教坊司的舞女乐师识相退下,觥筹交错之声逐渐埋没。
竹影得到指令后离开去查详情,正准备走去殿门,姜云曦微微提着裙摆,从他身侧跑过。
绾秋疾步跟上前去,未搭理身侧的人。
“母亲~”姜云曦闯进沈鸢的怀里,眼眶泛着红血色,刚哭了一场。
“曦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沈鸢的心紧成一团,双手捧起姜云曦脸颊,给她抹去泪珠。
“郡主刚才在御花园受了惊吓。”绾秋赶忙开口解释,怕沈鸢与姜启风两人过于担忧。
萧瑾熠能听见身后孱弱的泣声,回眸瞧了一眼。
姜云曦靠在沈鸢怀里,眼眶红得不像样,娇滴滴的,偶尔带着抽泣的声音。
“把人给朕带上来!”北尧皇正好最近为北疆国和亲的事情烦心。
萧贵妃与皇后一个个都旁敲侧击,不希望逸尘和天泽娶她为妃。
更别提如今一心挂在姜爱卿女儿身上的萧瑾熠了。
这番,说不定他小惩大戒拓跋芸的丫鬟之后,熠儿也不会放过她。
乌纱被麻绳束缚住压上殿中,拓拔芸眸色震惊,瞳孔骤然放大“乌纱,你怎么回事?”
乌纱成为众矢之的,殿中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身上。
“禀皇上,此侍女身上带着武器,意图对清仪郡主不轨。”一位将士将乌纱的软匕首呈上前“宫中不允许侍女带武器,这把匕首柔韧度极高,被她放在袖里。
拓跋芸动了动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缓了一瞬,乌纱已经开始辩解:“奴婢绝无此心,奴婢与这位郡主连面都未见过。”
“陛下,我的侍女绝非这般莽撞的人。”
“适才在御花园,她鬼鬼祟祟盯着我们家郡主的行踪。”绾秋站在姜云曦与沈鸢的身后,义正言辞,放硬腔调。
姜云曦靠在沈鸢肩膀,情绪好了不少,鼻尖哭得粉粉的。
“呵,你这侍女又为何身上有武器?这不是图谋不轨又是为了什么?”沈嫣拿准话锋,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地迎上拓跋芸的目光。
即使,看见她的红指甲扣紧。
这种既定的事实,她狡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