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是天狼孤星,将她远嫁不是为了保护太子吗?”
“保护太子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用这种最极端的?而且是他亲生女儿。和亲无非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父亲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皇帝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心思深沉,不可琢磨。”他突然转头问道,“巡城司来报,说你弟弟去秀仪坊狎妓,怎么回事?”
“不是狎妓,对方虽是青楼女子,但卖艺不卖身。”谭攸宁小心回答,“他喝多了酒,用了强,动静闹得太大,这才惊动了巡城司。”
“废物!净出幺蛾子!”谭德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叫管家拿些银子去赔,一定要安抚好。把那个畜生带回来,先抽三十鞭子,关在柴房等我回来。”
“父亲,那个妓女自尽了。”
谭德的手僵了一下,“怎么回事?”
“是个清倌人,眉清目秀,颇有才气,弹琴吹箫、唱曲说词无一不精,二弟着了迷经常去,平日里也不见有越礼之处。昨天,大概是情迷意乱、又喝了很多酒……”
“人呢?”
“巡城司把他就地关在秀仪坊。”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谭德平复一下情绪,“你立刻领兵去镇远关。”
看着儿子走远,谭德对下人吩咐道,“去找大管家刘远荣,谭攸兴的事让他全权处理。我要去大营整顿军务,没空管这些破事。”
秀仪坊内,一双勾魂的眼睛正透过窗,看着屋里垂头丧气的谭攸兴,玩味十足。她的眼睛乌黑水润,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吹弹可破的脸似笑非笑,媚意荡漾。修长的脖颈围了一圈白色狐尾,身着一袭白衣,挺拔的胸部半遮半掩,露出雪白一片如凝脂白玉,束腰不足盈盈一握,美得让人窒息。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的第二重身份,大名鼎鼎的买命庄庄主,沈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