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伤势并无大碍,但受到惊吓,还需时间调养。何时启程,要看陛下的御医怎么说。”
“明白了,多谢大将军。”
“不敢。”
七日之后,公主车队重新启程。关于镇远关一事,双方均称误会。
察布安静地在镇远关外等候。
镇远关大小校尉上城,目送公主离开。
“将军,我们唐人和亲几百年了,什么时候可以不和亲?”一个校尉问马玩。
“当镇远关在漠北王庭的时候。”马玩的声音被北风吹得飘忽不定,军旗猎猎作响。察布差人向他致歉,他默不作声,望向遥远的草原深处。
察布大祭司上前,按制,公主应当下车,跪下接受大祭司抚顶。
车门没开。
六大祭司面有愠色,草原骑兵似乎有人按耐不住,一阵骚乱。
杨雄的伤还没有好,一吹冷风胸口就痛。他忍住咳嗽,手按在刀柄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等了一会,公主还是没出来。
察布转身为其引路。
李季安看着察布的背影发愁。一个深不见底的家伙在这里坐镇,自己很难掀起什么波浪。前来接应的骑兵越来越多,越往北走,越没有机会。
和亲队伍的气氛很凝重,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
杨雄故意走得很慢很慢,走了三天还没走出两百里。草原骑兵已经开始放松,因为这是夏唐斥侯侦查的极限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