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女人没有犹豫,马上给他打满。
三大碗下肚,宋宜嘉的脸色明显好转,身体开始发热。
李季安松了口气,帮她掖好被子,让她沉沉睡去。
他走到草原女人面前,给她磕了个头。
女人被他突然的下跪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拉起来。
李季安编了个简单的谎话,称自己是郎氏部落的牧民,长期被郎氏贵族欺压;宋宜嘉是被郎氏掠夺过来的唐人,他对其一见钟情,变卖了所有家当带她北逃,不料先遇到马匪,财物被洗劫一空;再遇暴风雪,迷失了方向才误入这里。
草原人向来豪爽,看着俩人破破烂烂的穿着,草原女人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话,告诉他,她的丈夫得了肺痨,几年前死了,她没有亲人,也不想再嫁,就一直守着他丈夫的这片小小牧场。
李季安心里长舒一口气,告诉她,明天他们就走。
女人指了指外面的风雪,让他们至少过了风雪再走。说着把一根大棒骨递给他。
李季安吃到的东西比宋宜嘉少得多,道谢之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到半柱香时间,一根大棒骨就像被狗啃过一样,干干净净的。
草原女人爽朗地笑起来,给他一个饼,帮他打了汤。
等李季安吃饱喝足,女人给他一套她丈夫的衣服换上,指了指床,让他上去睡。
李季安自然不肯,连连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