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他确实和张宝灵学过医,但论包扎伤口,大概不是教的,而是自己包扎自己,正所谓久病成良医。
“天玑怎么样?”
“内伤太重,我治不了。但我可以行针封住他的心脉,保住他的性命,然后尽快送至普光寺,交给他的师父净岩禅师。”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陪你一起去。”
“嗯。”
俩人沉默良久,云宗玥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救陈曦阳?”
边军之中,历来只优先抢救伤势最重的人,并带他迅速离开战场;况且以一救二,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不需要。”
“他受伤了呀!”云宗玥不解地说。
“我的伤比他重。”李季安淡淡道。他在出发之前受伤极重,濒临死亡。后来虽然都在快速恢复,但不是说他没有伤。
“所以你一直忍着不出手,还是刚刚赶到?”
李季安觉得她责怪得还算客气,但他没有回答。
“你至少应该给他一颗药。”云宗玥认真地说,“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对于陈曦阳,你不应该不管不顾。”
李季安笑了笑,没有回应。
“你那么快就离开,是不是怕被人发现?”
李季安点点头,“你不怕?”
“那些只是普通的士卒,不是修行者,我不怕。”
“你怎么知道他们只是普通的士卒??”
“我是符师啊,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身上有没有元气波动。”
“我就混在他们当中,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