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他蹲下来,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姑娘,看着她满脸污泥却依然清亮的眼睛,“以后,就叫吴飒行吧。”
至此,世间多了一个叫吴飒行的女剑修。
“我生平所学甚杂,但未必精妙。对剑术之认识,你以后定会超我。这本剑谱名傲雪,天下可排前五,你拿去自修。剑术不懂之处,去请教你大师兄;其余不懂之处,可来问我。”
她迅速起身,踉踉跄跄地跟在张灿身后,消失无踪。
现在,她左手持剑,直面剑圣。
姚迎峰的脸色很难看。自始至终,吴飒行就从来没看过他一眼,也根本没说什么复仇之类的话。他忍不住厉喝道,“掌门面前岂容你放肆!竟敢毁我剑阁,今日定叫你血溅三尺,以解我心头之恨!”
吴飒行终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配。”
姚迎峰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伸手握住了剑柄。
陈曦阳躬身道,“师尊,请让弟子代劳。”
姚迎峰想了想,松开了剑柄。
陈曦阳走上前来,与吴飒行遥遥对峙。
“敢问前辈,为何前来淬剑阁?”
“问剑。”
“既是问剑,为何拆我剑阁?”
“伤我大师兄王道林、小师弟李季安。”
听到李季安的名字,陈曦阳脸色一变,冷冷道,“既然这么说,那前辈是来寻仇的,不是来问剑。”
“随你。”
陈曦阳抽出了秋水剑,剑声清脆,姿势潇洒,惹得淬剑阁弟子一片叫好。
“前辈请。话说在前头,动起手来,晚辈可顾不上前辈残缺了一手,也顾不上您是女儿身。”
吴飒行冷冷道,“怎么提起李季安,就像他抢了你老婆一样?生气就生气,出手就是,装什么谦谦君子?年纪轻轻就跟着姚迎峰,别的不学好,这伪君子的惺惺作态倒学了个十成,真是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