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去开门。
李季安弯腰跨进来,扫了一眼屋子。总共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肚子里还有一个。应该是五个。
男人哪里去了?李季安能猜个大半。雪原一族的战士哪里来的?
屋里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他们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把自己裹得如此严实,穿着的皮毛可以处理得如此柔软、顺滑。他一定不冷。
李季安想到了什么,从腰间解下了格黑给的骨牌,递给那个女人。
女人接过来看了一眼,骨牌上刻着熟悉的、密密麻麻的图腾,脸上顿显激动和惶恐之色,挣扎着要起来磕头。
李季安阻住了她,把她扶到床上,让她平躺。
他伸出三个手指,搭在女人的脉搏上。
女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出于对骨牌的信任,完全没有反抗或挣扎。
他搭完脉搏,知道这孩子要来了。
他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艰苦的条件,为什么要这么多的孩子呢?出于对部族繁衍的责任,还是晚上真的没事干?他想起了夏唐的穷人家庭,明明穷得都快出去要饭了,晚上连灯都点不起,偏偏就有那么多的孩子。难道普天之下,不论国家民族,穷人家的孩子总是一串串地生出来呢?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这是什么道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女人大概知道了他在给自己治病,他这一摇头让她产生了极大的恐慌,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